“走吧,你个小妖精。”
“妾身只是王爷一人的妖精。”玉姐儿甜甜一笑,差点没把任兴的牙给齁掉。
又是一辆马车出了王府,直接驶向了湖州城南门。
除夕夜宴之后,徐祯卿和李梦阳就没来王府上过班,或许在等朝廷的回复,又或者是拉不下面子,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在等吏部的调令。
永王若是真要他们滚蛋,吏部也不可能把他们死死摁在湖州,只可惜两人压根不知道永王根本就没朝北京派过人。
没了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朱厚炜觉得浑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如果说两长史是污垢,那现在的朱厚炜就是痛痛快快、彻彻底底洗了一趟热水澡,浑身上下无比的通透,舒坦。
没人盯着,又碰上杭州花魁盛事,朱厚炜心思也活络了三分,不过倒也没下决心离开杭州,毕竟几年都熬过来了,他当前也不想横生枝节,哪怕朱厚照允许他离开湖州也是一样。
毕竟让他可以离开湖州的原因是倭寇,可如今浙江沿海地界上并无倭寇袭扰,他没有理由,本来有借口离开都会引起朝堂上那群大臣群起而攻之,更何况没理?
没看到除夕夜时候徐祯卿为了屁大点事就和他上纲上线,这还是为了礼,要是触及祖制,朱厚炜估计朝中的大佬肯定也不会等闲视之。
可惜朱厚炜在玉姐儿面前提了那么一嘴,玉姐儿来湖州五年多,不要说离开湖州就是离开王府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这么一说,顿时让骨子里面性子活泼的玉姐儿生出了八十分的兴趣,开始吹起了枕边风。
不过玉姐儿也不是没见识的,她也知道大明亲王的处境,自然不会为了游玩就要置永王于险境,但是朱厚炜自己都说可以,她自然欢喜雀跃。
湖州和杭州近在咫尺,挂着王府牌子的马车出城,守城门的差役自然不敢阻拦,不过也难免奇怪,毕竟个把时辰前王府的一辆马车刚刚出城,如今为何紧接着又是一辆,既然都是出南门,那为什么先前不一起走?
当然就算心中疑惑,守
门的小小差役又哪敢问王府的事,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目送马车渐渐远去。
杭州,古之名城,大宋衣冠南渡之后的都城,又称临安,城中名胜古迹比比皆是,在这座揽江南形胜于一身的古城里,留下了太多脍炙人口的故事,最为出名的便是西湖。
苏提春晓、断桥残雪、三潭印月,还有在湖州广为流传的戏剧《白蛇传》等等,只要一提起便能让人立即联想到杭州,联想到西湖,这些就如同一座城的名片一般牢牢的刻在了绝对多数国人的心里。
前世的朱厚炜来过杭州也游过西湖,而且还不是一次,但是记忆中的西湖和如今再次看见的西湖终究还是有着很大的出入。
当然西湖还是那个西湖,千百年来一直都是,也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变化,但不同的是,后世的西湖商业气息浓郁到了极致,商家为了招揽西湖游客直接将各种各样的商业手段运用到了极致,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商家运用不到的手段。
当然,这并非是说如今的西子湖畔就没有商业,实际上在西湖边上酒楼、茶肆、艺馆林立,小商贩来来回回的吆喝声更是随处可闻,只不过现在的西湖人文气息更加浓郁,就好像是一杯清茶,闻起来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古今女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逛街不嫌累……
出身书香门第,又经过十来年刻苦磨炼琴棋书画的玉姐儿对西湖早就充满了向往,如今身临其境,顿时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撒起欢来,仅仅半天时间就逛了数处名声还去了灵隐寺上了炷香,让陪着她逛的朱厚炜和暗中保护的护卫,那叫一个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