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心好了,这事就我一人知道,当然就算别人知道也没啥,现在有事没事弹劾你的折子,我都直接扔火盆。”
朱厚炜怕啊,他不是怕朱厚照监视他,更不怕有人弹劾他,他是怕这货看上玉姐儿,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几年了,这货没动作,想来也没这想法,那至少说明他虽好色可还是有底线的,至少不会觊觎兄弟的女人。
两兄弟一边饮酒一边闲聊,聊了很多,从学堂到酒楼,然后钱庄、大剧院、工业园……
朱厚照问的很细,时不时开怀大笑,只不过朱厚炜在他的笑声当中听到了无尽的苦涩。
很显然,坐在皇位上的朱厚照无比羡慕身为藩王却可以无拘无束的弟弟。
只不过朱厚照又如何能知道,朱厚炜其实也羡慕他,因为没有那个位置,他就没有可能实现自己伟大的抱负。
两兄弟都醉了,醉的很彻底,一醉醒来已是天明……
如果不是被宫女叫醒,朱厚炜能睡到午后,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太后派人来了豹房让他去慈宁宫。
朱厚炜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宫女和睡的跟死猪似的朱厚照,头疼的一塌糊涂,有宿醉未醒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朱厚炜洗漱穿戴之后便上了软轿径直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中,张太后正在和弟弟寿宁候张延龄闲聊家常,女儿张韶华则乖巧的站在太后的身后轻轻的揉着肩。
“儿臣拜见母后,见过舅舅。”入了慈宁宫正殿,朱厚炜撇了一眼张韶华,发现自己快不认识这个印象中的小女孩了。
印象中的张韶华刁蛮任性,一言不合就喜欢大打出手,在宫里不知道多少宫女太监吃过她的苦头,见了她就跟见了瘟神一样能躲就躲,躲不过去只能硬上,还得小心翼翼,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如今的张韶华出落的倒是亭亭玉立,容颜长开以后也有了几分俏丽模样,不过就算她美若天仙,朱厚炜也没什么兴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推辞。
这是母后和舅舅定下来的婚事,很显然张韶华也知道,他也不能明着拒绝,要不然母后定然不快,也就破坏了两人之间难得团聚的欢快之情。
至于张鹤龄和张韶华会是什么感受,压根不在朱厚炜的考虑范围之内。
“来,厚炜,到母后身边来坐。”张太后笑呵呵的将张韶华从身后拉到自己身前道:“韶华,几年没见你厚炜哥哥,你们兄妹坐一块,多聊聊。”
“嗯。”张韶华应了一声,倒是毫不客气的坐下,看朱厚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顿时脑海当中浮现出朱厚炜小时候被自己追着打的样子。
等到朱厚炜坐下,张太后淡笑道:“你们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也是青梅竹马,刚才母后与你舅舅商议了一下,就把你和韶华的婚事定在皇帝大婚后一个月的六月初八,这日子找人看了,是个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