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室贵胄呢?
天意让他穿越到朱厚炜身上,那么也活该他有个后宫团不是,更何况朱厚炜觉得自己已经相当洁身自好了。
你换一个穿越人士来,看看他在自己后殿放一个大美人,能不能忍住几年不吃。
十月初十二,经筳。
此番经筳讲官正是当初在朝会上提议重开经筳的伦文叙。
经筳乃朝中大事,虽是辩经析义,可也是翰林清贵直面天子的机会,所以但凡担任经筳讲官的翰林,都无比珍惜这等机会,因为听他们讲经的可不只是天子还有六部九卿,这是展现自己才学的时候,也是出翰林院之后,通往青云路的捷径。
如果说早朝是文武百官奏事理政的大朝会,那么御门听政就算是小朝会,而经筳的地点同样是在奉天门大殿,只不过规格没有那么高罢了。
辰时正,也就是后世的早上八点,内阁七位阁老,大小九卿以及翰林院学士、讲官、侍讲已然云集奉天殿内,早朝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官员都是站着,但是经筳不同,只有开讲的讲官才会站着发表自己的观点。
今日经筳是自正德皇帝离宫之后的第一次经筳,事实上正德搬到豹房以后,经筳
就已经名存实亡,翰林清贵就靠经筳来表现自己,没了经筳对他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按制,经筳逢二便开,也就是每个月的初二、十二和二十二,一共开三次,可永王大婚大典和登基大典即将举行,这个月可想而知会有多忙,能开一次就不错了,自然得要卖力一点。
“永王到。”
朱厚炜施施然走进大殿,在监国位子上坐定,待众臣叩拜完毕,这才缓声说道:“经筳乃儒学盛事,本王亦是垂慕已久,今日再开经筳,当意析意为主,谁为讲官?”
这是明知故问,走个程序罢了,只见伦文叙看上去有些郁闷似的出列道:“臣伦文叙今日主讲。”
经筳,辩经析义,也就是说可以分为辩经和析义两个部分,若是辩经,那么就是几名讲官围绕一段经义各自分表自己的观点,争论出个子丑寅卯来,与后世辩论大同小异。
但析义不同,析义就只有一名主讲来阐述圣贤经典中的微言大义,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但不能和圣人的意思背道而驰。
朱厚炜将这次经筳的基调定为析义,目的就是不想看到几名翰林讲官吵的脸红脖子粗,关键他还未必能听懂,到最后要是让他做主裁判,那岂不是要丢丑?
“伦侍讲此番要析何经义?”朱厚炜把球踢了出去,他有权直接选定所讲内容,这也是皇帝最能接受的形式,但是他对儒学无感,反正都听不透彻,干脆把选择权给扔出去。
“臣今日讲‘舜有臣而天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