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杨廷和、杨一清还有王琼来见朕。”
“奴婢这就派人去请。”
朱厚炜继续看奏章,被司礼监梳理过的奏章看起来简便的多,没有那么多的屁话,司礼监直接把奏章所要阐述的事情给整理好,看起来自然是一目了然。
朱厚炜到今天都没明白,为什么儒家的官员写奏章就那么喜欢扯闲篇,明明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要洋洋洒洒写上几页纸,好像不这么写就是显得自己文采不咋地似的,当真是让人蛋疼。
这也难怪历史上那么多皇帝喜欢怠政,他么的全是给逼得。
现在朱厚炜手边上的两封奏章是全本,一封来自严嵩,一封来自王守仁。
这也是朱厚炜特意交代过,不需要司礼监摘要,他需要看全文的奏章。
“王守仁确实是位干才。”朱厚炜合上奏章夸赞了一句。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朱厚炜的表情,那便是龙颜大悦。
没有耗费赋税一文银子,仅仅通过商贾筹措建学,就在南直隶建乡学近两千所,县学五十八所,这等战绩,堪称绝佳。
不过话要是说回来的话,南直隶的豪绅富贾也算是被王守仁给坑了一把。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所谓的乡学也好,县学也罢,实际上也就是大点的私塾罢了。
所以这些豪商大贾对于这种能得名声又花不了多少银子的事并没有太过激烈的排斥。
更何况王守仁乃是从二品京官,手中又有天子剑,没有雄厚背景的商贾也不太愿意得罪这样的人物,相反心甘情愿的以建学来向其示好。
可谁能想到被王守仁忽悠之余签名承诺后的商贾发现,所谓的乡学、县学完全和想象中的私塾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谓私塾,无非就是几间屋子,再招几个科举无望老童生作为先生授课罢了。
谁想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王巡学拿出来的乡学图纸,有联排的教学区,有供学童就食的食堂,还有不知所谓的操场……
到了县学,还增加了住宿区和图书馆……
相比起简简单单的私塾,这县学的规制都快赶得上国子监了…
…
规格的增加自然而然意味着成本的增大,原本以为建一座乡学,就算把笔墨纸砚和请教习的银子全部都算上也就几百上千两银子就能搞定,现在只能呵呵了。
笔墨纸砚看起来不值几个钱,但是以五百学童来计算,而且还是持久消耗品,这银子花的就海了去了。
至于教习,按照王守仁的说法,每处乡学按照五百学童来计算,至少需要各配备十名启蒙教习和算学教习,还要配备一名校长。
当然教习延请不需要商贾烦神,教习的束脩也不需要商贾来出,束脩的银子是每所乡学的校长定期去向皇家钱庄申请,最后汇总结算罢了。
束脩需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