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的狼子野心难道你们还看不透!”秦王朱惟焯一声怒斥,脸上露出很铁不成钢的神色喝道:“枉顾大明祖制,悍然圈禁诸王,剥夺诸王土地,勒索诸王资财,这一桩桩恶事,已是丧尽天良,你们居然还信他,还信他!”
数百藩王被集中居住在房山,房山县还没改名字,不过在民间俨然已将房山县称之为诸王县。
在如今的大明有两个独特的州县,一是通州。
通州各级衙门根本管不了通州工业园包括家属区内的任何事,这工业园似乎也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另外一个就是房山,房山直接连官衙都没……
不过也不难理解,话说你弄一个七品的知县来房山当县长,他管谁?
他敢管谁!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邻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这段话的意思也简单,归纳起来就一个意思但凡这些附郭的地方官员不但什么鸟事都做不了主,还他么是受气包。
可谁要是现在成了房山知县,那绝对不是恶贯满盈,而是天雷把祖坟都给炸了……
让知县去管数百藩王?估计被锤死都没地说理去……
所以现在的房山才是真正三不管的独立王国,朱厚炜也算是把事给做绝了,这么多藩王窝在一起,诸王随便祸祸,祸来祸去祸的都是宗室都是自家人,相当无所谓。
不过藩王们聚集在一起也是有便利的,比如随时随地都可以联系,增进宗族感情……
上次朱厚炜召集众王于紫禁城,是有意给诸王找些事做,毕竟都是自家人,而且也确实被他祸祸的不轻,让诸王招标大铁厂和天津卫船厂的兴建,也是本着有财自家人先发的心态。
都是朱家子孙嘛,大明的江山还是自家人才能最上心,更何况为什么能便宜外人就不能便宜自己人。
当然让宗室去干这些事,弊端肯定是存在的,比如必然会出现的偷工减料,比如剥削劳工,比如祸害地方。
这些朱厚炜尽管担心倒也不怕,因为他会建立一整套的监督机制,用体制的力量去督促宗室藩王,从而
将宗室引到正路上去,本身就是朱厚炜一直在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可惜的是藩王似乎不怎么领情,不过藩王的态度也同样在朱厚炜的预料之中,别说是宗室藩王,就算是寻常勋贵被他这么坑,也不太可能没有怨念。
但是机会已经给了,把握不把握的住就不是朱厚炜该考虑的问题了。
藩王不可能一条心,于是在被召见之后很快就分成了两派。
以秦王为首被坑的最惨的宗室远支是坚决的反对派,而以兴王为首,被坑的还行,土地没什么大损失的宗室近支自然便是支持派。
但是很显然,大明至今已百五十年天下,宗室远支的数量必然比近支要多的多!
所以反对的声浪俨然死死压制住了支持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