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琴前,继续弹奏。</p>
整整一晚,房间中琴音都没有停下,云卿在这袅袅的琴音之中睡得格外踏实。</p>
翌日天大亮,云卿从琴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有些没回过神。</p>
昨晚做了一晚上伯牙子期的梦,没想到梦醒了这琴声还在。</p>
关键自己并不是他们其中之一,而是旁边一头吃草的黄牛,实在操蛋。</p>
睁眼看着床顶好一会,才偏头看向一旁,看到司徒煦那张脸之时,她的睡意瞬间消散。</p>
“司徒煦,你怎么还在这儿?”她惊道。</p>
紧接着反应过来,一边下床穿鞋一边道:“你不会在这里弹了一夜的琴吧?”</p>
司徒煦表情极度委屈:“你说过,你没说停下就不许停。”</p>
云卿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心疼地跑过去道:“你傻啊!我都睡着了,你还弹个什么劲?!”</p>
低头再看他的手指,指腹已经破皮,渗出丝丝血迹。</p>
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抓住他的手吼道:“手指头都烂了,你不知道痛吗?!”</p>
司徒煦看着她心疼得小脸揪成一团又气又急的模样,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能原谅我了吗?”</p>
云卿气呼呼把他的手拿下,瞪着他道:“这样气我还想得到原谅?血都抹到我脸上了,赶紧去擦药。”</p>
司徒煦看着她叹了口气,双手又放到了琴弦上。</p>
“看来还得弹几曲你才能原谅我。”</p>
云卿心中气急,却又心疼得紧,拿他没有办法,板着一张脸把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吼道:“原谅你了!赶紧给老娘去擦药!”</p>
司徒煦嘴角极度上扬。</p>
等云卿帮他把十只手指都擦上药包扎好之后,司徒煦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头埋进她的肩膀道:“卿卿,我这辈子算计过许多人,曾经对你也有过隐瞒。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算计你,以后再不会了。”</p>
云卿听到他这番话,心中某一根弦被打动,柔软了不少。</p>
她回头警告他道:“你以后若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算计我,我就真的再不理你了。”司徒煦在她脖间蹭了蹭:“嗯,我知道了。”</p>
顿了顿又道,“弹了一夜的琴,肚子饿了,想吃你做的面条。”</p>
“你别得寸进尺。”</p>
“我真的饿了……”</p>
房间寂静片刻之后,响起云卿无奈的叹息声。</p>
“好了好了,别黏着我了,我给你去做面条。”</p>
半个时辰后,任子昂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拱手道:“主子,今日一早,王府外停了一辆马车,说是来接云二小姐回府的。”</p>
云卿疑惑:“接我回府?谁啊?”</p>
“云二小姐现在还未嫁入王府中,是威远侯府的小姐,自然是威远侯侧夫人派来的。”云卿听到这话,不以为然道:“哦,她啊,去帮我回了话,就说我暂时不回威远侯府了,过段时日再回去。”</p>
任子昂脸色有些为难,半晌才迟疑道:“昨晚云二小姐没有回威远侯府之事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说云二小姐不知廉耻,还未出嫁就已经住在了夫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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