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今晚过去。”</p>
李莺轻颔首。</p>
两人交错而过，甚至根本没有朝面, 都行走在人群之中, 彼此没有停留。</p>
法空没有直接回金刚寺，而是直接前往灵空寺, 看到了皇后娘娘正在修整菜圃。</p>
菜圃里同时还有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楚灵。</p>
她笑盈盈的看过来。</p>
法空合什还皇后的礼，顺便看向楚灵。</p>
楚灵道：“我跟父皇说了，要借他的问天鉴, 父皇没承认。”</p>
法空点点头。</p>
问天鉴关系重大，楚灵再受宠, 皇帝楚雄也不会把问天鉴交给她。</p>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影响太大。</p>
皇后轻轻摇头。</p>
这种事自己帮不上忙，尽管还是皇后，可如今在后宫已经说话不算，权柄尽除，只挂一个名字而已。</p>
就等什么时候皇上觉得火候够了，时机成熟，然后废掉自己，扶冷飞琼登上皇后之位。</p>
楚灵嘻嘻一笑，从翠绿罗袖里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铜镜，递给法空：：“这个是不是？”</p>
法空眉头一挑，看向这斑驳古旧的铜镜，好像是从一个犄角旮旯里随便捡来的。</p>
只有沧桑感，却没有神秘气息，一看便知道是一个破烂儿。</p>
“不是吗？”楚灵失望的道：“这么一个破玩意儿，父皇还带在身边，我觉得不寻常，便弄来给你看看，是不是那问天鉴。”</p>
法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如果是皇帝楚雄亲自带在身边的，那确实不会是凡物，尤其是他看起来如此平凡如此不起眼。</p>
楚雄身为皇帝，一般的宝物可不会入他法眼，看中的而且带在身边的绝非一般宝物。</p>
楚灵塞给他：“不管是不是管，你仔细瞧瞧再说，万一真是那问天鉴呢。”</p>
法空收下，双眼变得金黄。</p>
金色的目光照到这铜镜上，顿时铜镜微微亮起，随即开始变得明亮，越来越亮。</p>
法空收回目光，抬头看向楚灵与皇后。</p>
两人正目瞪口呆的盯着这铜镜看，一脸惊诧，没想到铜镜会发生这般奇异变化。</p>
“这真是问天鉴？”楚灵惊奇的道。</p>
法空缓缓点头：“现在看来，你误打误撞，确实拿到了问天鉴。”</p>
“父皇也真是的！”楚灵不满的道：“竟然骗我！”</p>
皇后道：“灵儿，这不是问天鉴，是天机罗盘，你父皇亲自跟我说过的。”</p>
“天机罗盘？”楚灵撇嘴道：“母后，这哪是罗盘的模样？明明就是鉴嘛。”</p>
皇后道：“你焉知它不是罗盘的模样？现在不是，如果输入内力，那便是罗盘模样的。”</p>
她看向法空，笑道：“只是没想到，它还有这般模样，确实是出乎意料，恐怕皇上也没见过这幅模样，也不知道它竟然是问天鉴。”</p>
法空点点头。</p>
这很有可能，可能楚雄并不知道，当然，也可能是楚雄故意装作不知道。</p>
是不是真不知道已经无足轻重，因为他已经看清了它上面的花纹。</p>
果然是跟遁天令不同的花纹。</p>
其中包括了遁天令的花纹，又有别的花纹，更加复杂的花纹，也更加精妙的花纹。</p>
现在不该叫花纹，而是神文。</p>
此时，脑海虚空，时轮塔忽然点亮。</p>
须臾之后，当法空把问天鉴递还给楚灵的时候，他在时轮塔里已经研究了一个月，把问天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研究得清清楚楚。</p>
已经彻底掌握了问天鉴上的神文。</p>
他不知不觉中，已然踏入了五行境的巅峰，对天地莫名的多了几分感悟与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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