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笑着摇头。</p>
如果自己说了，李莺会忍不住。</p>
李莺哼道：“我会自己查，一共就三个，我总能查到。”</p>
法空摇头微笑。</p>
李莺皱眉道：“查不出来？”</p>
“如此这么容易查出来，岂能隐瞒至今？还是等等吧，别急。”</p>
“要等多久？”</p>
“三天之内就会有动静。”</p>
“三天……”李莺在脑海里琢磨剩下的三个副司正，哪一个更像是秘谍。</p>
可三个副司正看起来都是德高望重的模样，都是十几年的副司正了，没有一个看着有问题。</p>
她细细回想平时相处的情形，与他们三个相处时，心中隐约的独特感觉，哪一个更有问题？</p>
最终暗自摇头。</p>
没有一个感觉有问题的，好像都挺正常，都是笑面虎，笑呵呵的。</p>
三天时间，已经容不得自己细细调查。</p>
法空道：“别以为副司正都是吃闲饭的。”</p>
“看我扳倒了一个副司正，那个有顾忌的也开始动手？”</p>
“正是。”</p>
“我是一个引子。”</p>
“对。”</p>
“……算了。”李莺索性不再纠结这个，转开话题：“如果我真做了司正，恐怕也有一些难料之事。”</p>
法空道：“你真想做司正？”</p>
“有何不可？”</p>
“皇上为何要让伱做司正？”</p>
“自然是觉得我最可靠吧？这些副司正之中，数我的出身局限最强，所以也不可能被大永或者大乾收买。”</p>
“先前的收买呢？”法空摇头。</p>
“那是为何？”</p>
法空摇头：“皇上的想法高深莫测，而且往往步局深远，还是要小心一点儿的。”</p>
李莺蹙眉：“难道我要拒绝？”</p>
法空微笑不语。</p>
李莺明眸闪了闪。</p>
她在回想先前的种种。</p>
先是告诉自己将来自己能当上司正，是因为三个副司正里还有一个大云的秘谍，然后再说，最好别掺合进这件事，最后是最好别当这个司正。</p>
这一层一层，层层转折，到底要说什么？</p>
李莺沉思了片刻，已然领悟，慢慢说道：“好，我会拒绝，不做这个司正。”</p>
“为何不做？”法空道：“这么好的美差，为何偏偏要拒绝呢？是因为对朝廷不满？”</p>
李莺皱眉，想了想：“因为我年纪轻轻，资历太差，才疏学浅，还难堪大任。”</p>
法空摇头道：“谦虚而已，那更要做这个司正了。”</p>
李莺沉吟：“因为我身份太过敏感，做了司正，会惹四大宗不高兴。”</p>
“这大乾是朝廷的大乾，不是四大宗的。”法空道。</p>
李莺道：“因为我身份缘故，即使做了司正，也会被下面的人架空，不如不做。”</p>
“唔……，有道理。”法空慢慢点头，露出笑容：“与其架空，不如不做这个司正，副司正就挺好。”</p>
李莺白他一眼：“这理由能打动皇上？”</p>
法空道：“皇上喜欢实话实说。”</p>
李莺哼道：“我会照这个说法回绝。”</p>
法空笑道：“不会后悔吧？”</p>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李莺道：“将来说不定会埋怨你的。”</p>
法空道：“可能一生之中，这一次是你距离司正之位最近的一次了。”</p>
李莺点点头。</p>
法空笑道：“告辞。”</p>
他说罢一闪消失。</p>
PS:更新完毕。</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