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厂？你是说，你光买旧厂？”</p>
“对啊，卖了厂，你们是新上设备也好，重新技改也罢，哪怕给工人发工资呢，您也能顶一段时间不是？”</p>
韩世清愣住了。</p>
“您想想，您现在天天去市里要钱，市领导会怎么想？有一天，您忽然说不需要钱了，市领导会怎么看？”</p>
王鸣岐说完，端起茅台和刘浩存碰了一杯，让韩世清自己消化消化这番话吧。</p>
至于电视机老厂值多少钱，完全不在王鸣岐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想要电视机厂的那块地，未来，一亩地要是少了一个亿，您过来打我个嘴巴子。</p>
至于人员嘛，双向选择嘛，想到八方电脑工作，我还不一定要你呢，不懂技术的，磨洋工的，别想进八方。</p>
韩世清沉默了，一直到结束，韩世清都没说一句话。</p>
让陈东把韩世清和刘浩存送走了，王鸣岐才一拍脑袋，狗日的，好不容易见一次刘浩存，把古董的事给忘了。</p>
石悦问道：“老板，这样行不行？”</p>
“韩世清一进来，我就明白，他不是个商人，他是个纯粹的政客。”</p>
“有什么不同吗？”</p>
“政客需要政绩升迁，商人需要金钱维持厂子的运转，韩世清既然是政客，那我们就给他送政绩，能把电视机厂盘活，就是他的政绩，哪怕只活了一年两年呢，足够韩世清运筹帷幄了。”</p>
“您是说，韩世清只要有了足够的政绩，就能调到别处？”</p>
“当然，至于厂子的死活，至于电视机厂职工的死活，谁在乎呢？”</p>
石悦的三观碎了。</p>
“老石，最近多和韩世清接触接触，电视机厂早晚是我们的。”</p>
石悦回办公室了，他要好好琢磨琢磨王鸣岐的话。</p>
王鸣岐踱步回柳树里。</p>
胡同口只剩下了几个摊位，其中就有高文生。</p>
“老高，我发现一个问题。”</p>
“什么问题？”，高文生还是那副别人欠他三百吊的表情，板着个脸。</p>
“你喜欢蹲墙根。”</p>
高文生咧了咧嘴，可能他想笑一笑，可就是笑不出来。</p>
陆无双和郝文静两人过来了。</p>
“王鸣岐，听说你要出租七号院的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