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闭上嘴，扭头又看向刘大，他朝前方并行的二人动了动眼珠，以眼神询问刘大。</p>
刘大抱臂耸了下肩，学着柳素道：“少说话，别多问。”</p>
刘二这才收了好奇心。</p>
回了栖云院，李奉渊跟着李姝菀入了东厢。</p>
杨修禅今日大喜，他为兄弟高兴，言行和平日有些不同，透着抹难得的少年气。</p>
说白些，有些幼稚。</p>
李姝菀没理他，入了内间，叫侍女送来热水，洗妆梳洗。</p>
她洗净了脸，在妆台前坐下，柳素伺候她解了紧紧挽了一日的发髻，拿起玉梳替她梳发。</p>
李姝菀透过镜子看着靠在房门处静静看着她不出声的李奉渊，道：“喝成这样，不回去沐浴休息，待在我这儿做什么？”</p>
李奉渊还是没开口。他看了会儿，忽然走过来朝柳素伸出手：“我来。”</p>
柳素愣了一下，将梳子交给李奉渊，与桃青收拾干净房间，默默退出去关上了门。</p>
房中一时只剩下李奉渊与李姝菀两人。李奉渊站在李姝菀身后，动作温柔地替她一下接一下梳顺长发。</p>
她发间抹了发油，养得黑得发亮，闻来透着股淡淡的香。</p>
李姝菀看他动作不急不慢，透窗看了眼外面黑头的夜色，道：“夜已经深了。”</p>
她这话便是再赶人了，但李奉渊像是没听懂，慢吞吞梳完，放下玉梳，低头静静看着她。</p>
桌上烛火轻摇，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睫长如羽，肤如暖玉。</p>
李姝菀见他半晌没动静，仰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他。</p>
四目相对，李奉渊抬起手，想碰她白净的脸庞，但最后，却只轻而又轻地抚上了她肩头的乌发。</p>
他低声开口，仿佛在和她商量：“我今夜……不想回西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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