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渊察觉到她偏过了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粗气低声道：“转过来。”</p>
李姝菀没有听，被子里那细微的水声和衣裳摩擦的暧昧窸窣声钻入耳朵，她恨不得把脸埋进床架子里。</p>
手上涂抹的香膏在热意下融化，滑腻非常。</p>
李奉渊伸手另一只手捧着她的侧脸，强行掰回她的头，张嘴轻轻咬上了她的唇。</p>
“别躲，菀菀。”</p>
他声音含糊，语气放得极其温柔，炽热的喘息萦绕唇齿间，李姝菀敌不过他，认命地叫他亲。</p>
他咬着她的唇，扣着她的手掌，上下都没停下。</p>
床帐里热意越来越盛，李姝菀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觉得自己手臂累得不行了，他还在动。</p>
忽然，她低低地开口：“我手酸了……”</p>
李奉渊正吻着她的唇，听得她唇齿间含糊的话愣了一下，他蹭着她柔软的的唇瓣，低声开口时宛如命令：“叫我。”</p>
李姝菀没作声，过了一会儿，李奉渊察觉到贴着的唇瓣无声地动了动。</p>
又轻又柔，听不见声音，但李奉渊知道她说的什么。</p>
哥哥。</p>
李奉渊喟叹着，下意识用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并不重，想感受她唤他时轻轻颤动的声喉。</p>
但很快，他又怕自己伤了她，蓦然将手收了回去，抚上了她的脸庞。</p>
须臾后，他猛地绷紧了身躯，含着她的唇，粗喘着闷哼了一声。</p>
几乎同时，李姝菀感觉到一股黏腻的湿意糊了她满手。</p>
李奉渊单手撑在她耳侧，微微支起上身看她。李姝菀睫毛颤了颤，动了动还被他压着的手，想抽出来。</p>
李奉渊抓着她不放，他仍喘着粗气，还有些没缓过劲儿：“乖一些，别动。”</p>
脖颈上，喉结滚了滚，李姝菀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p>
过了片刻，他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轻轻一吻，将脸贴着她亲昵地蹭了蹭，这才终于松开她。</p>
李姝菀小心翼翼抽出手掌，只觉得手心黏糊得紧，动作都不敢太大，怕那东西从手里滴下来，弄脏床塌。</p>
她睁眼看着还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弄出的东西，自然要他来收拾。</p>
李奉渊看懂了她的脸色，嗓音沙哑地轻笑了笑，翻身下了床。</p>
炉子边的百岁听见动响，睁着一只眼瞅他。</p>
李奉渊点燃半只灯烛，绕去了屏风后。水声响起，他稍清洗了下身体，很快又拿着打湿了的软棉帕出来。</p>
李姝菀不声不响从里侧挪到了外侧，床帐还垂着，她只将一只手伸出了床帐，纤纤手臂搭在床沿，晾在外面。</p>
她将袖子高高挽至了肘间，露出白净如玉的小臂。</p>
手上污浊顺着指尖流下，朦胧烛光一照，看得李奉渊喉咙发紧。</p>
他掀起床帐，看见李姝菀脸朝着里侧，并不看他，像是在生他的气，不过李奉渊执她手时，她却也没躲开。</p>
李奉渊坐在床边，拿帕子替她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掌，指缝也没遗漏。</p>
他知她喜净，擦过一遍回屏风后搓干净帕子，折身回来又握着她的手擦了一遍，这才道：“好了。”</p>
李姝菀还是没说话，她动着手指，轻捻了捻指腹，感觉双手干净清爽了，手一缩，收回被子里，翻了两圈滚回了床塌里侧。</p>
李奉渊低笑出声，将帕子随手往桌上一扔，上了床塌，落了下床帐。</p>
他怕自己又忍不住，没靠李姝菀太近。</p>
他抓着她酸累的手掌，就这么捧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着，安静地闭上了眼。</p>
他唇畔带着笑，低声道：“好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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