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阁外。</p>
君岁宁一身男装进了阁内，右边是柳百户和梁危。</p>
甫一进入，老鸨便迎了上来，“三位公子眼生啊，第一次来吧？是想听曲儿还是寻欢啊？”初见三人似乎不凡，但老鸨仍是带着些试探的问，毕竟阁内的开销不同，总得让厉害的姑娘应对厉害的主儿。</p>
刺鼻浓厚的胭脂香味飘来，让岁宁都低了低头。</p>
三人自外面时便说好，让柳百户对接，主要是柳百户表现出来的自信也像是熟门熟路会应对老鸨的。</p>
而接下来，也果然没让君岁宁失望。</p>
“我们初来金陵，白日里我在街上见了花魁娘子一面，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请妈妈代为安排一下。”边说，柳百户边将银锭子放在老鸨手心。</p>
老鸨见这么大一锭银子，笑容都真切了许多，只是仍是有些为难，“这一锭银子可不够陆娘子一夜的，况且你们三个人，理应要三倍的，今夜陆娘子也有人了，不若换几个娘子服侍公子？”</p>
“哎，银子不是问题，我只要陆娘子。”柳百户语气重了一分，看着很是坚定。</p>
“那您只能改日再来了。”老鸨笑笑，却没有将银锭归还的意思。</p>
柳百户轻咳两声，蜜汁微笑地对着老鸨轻声撒娇，“哎哟，我虽是第一回来金陵，可是青楼我可不是第一回来了，我自然明白规矩的，您呐就把陆娘子隔壁那件厢房让我住就是了。”</p>
一锭银子又被柳百户塞到了老鸨的手心里，一副很懂事的模样，“见不到面，听听声也好，你也不亏不是？”</p>
“这……”老鸨犹疑了会儿，觉得也可行，反正那厢房今晚也要给人住的，多赚了两锭银子确实划得来，“你们跟我来吧。”</p>
三人如愿以偿，跟着老鸨上了三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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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陆娘子的房内打斗声不断，即便雪月阁内喧嚣，路过厢房时也能听见里头动静不小。</p>
“这里头什么声？”梁危皱眉，看向老鸨。</p>
“哎哟客官，还能什么声啊！”起初老鸨觉得他这问题问的可笑，可是仔细一听，连自己都不信这是正常的声音了。</p>
“听着，里头得有不少人，”君岁宁粗着声音道，亦有些担心，她今夜来此就为了找越庭欲，深怕他在这里被埋伏受伤，“不会是有强盗从窗子里爬进去伤人吧？”</p>
“啊？”老鸨忽地想起躲在房内的众位壮士，看来是遇到了事儿，否则那些壮士不会跑出柜子。</p>
听里面动静，还打得很激烈。</p>
一时间，老鸨不知道要怎么办，但她知道的是，不能让外人再进屋了。</p>
这几个外地人看着好像很在意里头的动静，也对，他们本就是来听声的。</p>
想着，老鸨便突然改口道：“看来今夜你们听不到想听的了，银锭还给你们，你们改日再来吧，或者寻其他的姑娘去。”</p>
这会，老鸨倒是便大方了。</p>
不过既然已经上了楼，都到了陆娘子的房门口，老鸨哪里还拦得住他们，即便是现在叫来雪月阁的护卫，也赶不上他们踢开门的速度了。</p>
一门之隔，越庭欲与众位高手过招，精神疲敝下不免受伤。</p>
闷哼声很轻，消散在打斗的兵器摩擦碰撞声里，柳百户和梁危都不曾听见，可那声音却仿佛长了翅膀飘进君岁宁的耳朵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