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没说话,手中长剑刷的刺过去——</p>
“啪!”</p>
长剑深深刺进桑烟身后的一棵树里。</p>
连同蛇的身体。</p>
那蛇黑白相间,三角脑袋,吐着信子。</p>
这会被剑刺中,身体痛得蜷缩在一起,还想着挣扎逃生,但没成功。</p>
桑烟顺着江刻的目光看去,竟真的看到了蛇,吓得又往他怀里缩了下。</p>
“我们确定睡在这里吗?万一还有蛇怎么办?”</p>
她本就讨厌艰苦的野外生活,如今见了蛇,抵触心更强,也更怨恨江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自己好日子过够了,祸害我做什么?江刻,求求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p>
江刻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按在怀里,低声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再忍忍。”</p>
桑烟忍不了,呜呜地哭出来:“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江刻,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带我过这样的日子,你让我怎么爱你?我就是个贪慕虚荣、喜好享受的女人,我不会——”</p>
话未完,就被堵住了。</p>
江刻吻住她的唇,激烈而粗鲁。</p>
这让她想到了贺赢。</p>
也是这般的具有侵/略性。</p>
贺赢啊……</p>
她的未婚夫,她心爱的男人……</p>
“唔——”</p>
她拼命闪躲,狠狠捶打他的胸膛。</p>
他身强体壮,稳如泰山,反而吻得更用力。</p>
他是暴徒。</p>
害她差点窒息。</p>
“别哭了。”</p>
“再哭,我就不只是吻你了。”</p>
他在威胁,手指摩挲她的下巴,渐渐移到她的耳垂,凑过去,亲了亲,低声说:“我说真的,你再哭,我就让你在我身下好好哭。”</p>
桑烟抽噎一下,顿时止住了眼泪。</p>
她觉得他比蛇还可怕。</p>
那蛇已经死了。</p>
身体断成两节,高高垂下来。</p>
江刻松开她,上前拔了剑,挑着蛇过来。</p>
桑烟吓得俏脸变色:“别过来!你干什么!”</p>
她最怕这种软骨动物了。</p>
哪怕它死了。</p>
还是很恐惧。</p>
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p>
以为江刻拿蛇吓唬她。</p>
其实,她误会了。</p>
江刻只是想吃蛇肉了。</p>
当桑烟看他剥蛇皮,烤蛇肉,胃里一阵作呕。</p>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满身杀戮性的人。</p>
“呕——”</p>
她跑一边吐,还不敢跑太远,怕再遇到蛇虫。</p>
江刻听到动静,皱眉看她:“你怎么了?”</p>
桑烟呜呜地哭:“你管我怎么了?我这样,不就是你想看到的?”</p>
她怨怪着,双手抱着膝盖,身体缩成一团,等待着天亮。</p>
江刻不放心,走过去,关心道:“吃坏肚子了?还有哪里不舒服?”</p>
桑烟觉得他的关心比草贱。</p>
她这样,不都拜他所赐?</p>
这会装什么好人?</p>
“我很好。”</p>
她是赌气,也是自虐。</p>
或许她真的病了,他会放过她?</p>
或者带她去治病?</p>
她可以寻个机会逃跑或者求救了?</p>
正想着,额头一只手敷上来。</p>
江刻估摸着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没发烧,又去摸她的肚子,也没受凉,便稍稍放下了心:“阿烟,听话,忍过今晚,明天我们就到清州了。”</p>
桑烟不说话。</p>
江刻也不勉强,抱她到怀里,哄小孩子一样:“睡吧。我在,没什么可以伤害你。”</p>
桑烟便闭眼睡了。</p>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相反,在他怀里,竟然很快就睡去了。</p>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先一步屈服。</p>
这不是个好现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