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跪着两位妇人。
一人碎花布裙,一人粗布粗衣。
两位妇人同样哭哭啼啼。
而在一边,是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孩子,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衙役。
事情很简单,两个妇人都说孩子是自己的。
至于其他证据,两人同样是拿不出来。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死无对证,但是偏偏非此即彼。
人证物证没有,两位妇人都是外来不久,取证艰难。
此刻,就只得全靠县令慧眼。
白季和司星辰二人因为老县令的原因,被特许进了大堂,可以近距离观看。
而见到那抱着孩子似乎不敢用力,而孩子偏偏又一直哭泣,导致的衙役手足无措的样子。
司星辰眼中有些感性的柔软,主动走了过去对着衙役说道。
“孩子给我来抱吧?”
衙役看着司星辰俊俏的模样,有些迟疑。
只是手上孩子越发闹腾,又想到这是牙门,对方又是县令特许的人,便小心翼翼地递过孩子。
“小心点”
“放心。”
白季没有在意司星辰那边,只是看着老县令,好奇他会怎么处理。
“你说,孩子是你的?”
老县令先是对着碎花布裙的妇人问道。
这妇人虽然啼哭,思路却还是清晰。
“禀明大人,这孩子确是奴家的。”
“你也说,这孩子是你的?”
老县令又对着粗布粗衣的妇人问道。
这妇人似乎就没那么理智,只是点头。
“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你们都是孤身一人?”
“是。”两位妇人同时点头。
“好~”老县令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这孩子你们便一人一半吧。”
一刀两断?
一边的白季有些释然,老办法了。
坐在高位上的老县令继续说道。
“从今以后,你二人都是这孩子的母亲,你带一天,她带一天,共同扶养这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我会派人,每日监督。”
这
白季一愣,而在门口观望的人群中,更是有一人直接走了出来。
“荒唐!”
门口的衙役下意识地拦住。
“放肆!”
男人亮出手中的文碟,公之于众。
“我乃本地即将上任的新任县令,你们安敢造次?”
“下去。”
老县令挥手让衙役散开。
那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一身青色衣袍,肤色微黑,神色冷峻。
在衙役放开刑棍后,便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岑墨?果然,老眼昏花,确实该去养老了。”
毕竟还要在玉河县住,考虑到退休以后的日子,老县令连忙从高位上在师爷的搀扶下小跑了下来迎接。
“还请这位大人出示交接文碟。”
“嗯”
这是程序,没什么好说的。
老县令接过文碟,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过后,对着这新来的男人又恭敬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