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也哼出阿蓝声音,低低的,带着浑浊的声音。</p>
真好听。</p>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强行将我打断。我吻着他的胸膛,着迷地在将吻落在那沟壑之间,感受着他因为我而变得紧绷而兴奋。</p>
待得我终于累了,我直起身。</p>
绣帐半敞着。</p>
些微的夜风透入大殿之中,拂在我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的肌肤,起了一阵微微的战栗。</p>
他注视着我,目光落在我的身体上,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贲张有力。</p>
我也注视着他,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抚过,滑向小腹。</p>
“喜欢么?”我问。</p>
他流连在我腰上的手,忽而收紧。</p>
“到我了。”他说。</p>
“还没到。”我微微俯身向他,看着他的眼睛,“子烨,我们试一试别的,好么?”</p>
他愣了愣。</p>
——</p>
我想,圣人之言,到底是有道理的。</p>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话,用在哪里都很是合适。</p>
那素女三十六式说得对。百炼成钢,便是扬州烟花巷中的悍将,也少有天纵奇才,唯苦心钻研才得以终为花魁。</p>
当然,我不敢与那等业界翘楚相比。</p>
不过这一回,我第一次明白了这事的快乐。</p>
子烨也是如此。</p>
不然他不会总问我要不要再来。</p>
这方面,他跟我从前的那只细犬仍然很像。照料它的仆人,最头疼的事就是遛它。因为它总能自顾自地跑出几里地,让人追也追不上。且气力似乎永远也用不完,只要闻着肉味,它就算跑了一天,也仍然能够一下精神振作起来。</p>
于是第二日,我为自己的轻敌遭了报应。身上照例酸痛得起不来,可谓殊途同归。</p>
至于那死狗。</p>
天不亮他就起来,早朝去了。</p>
临走之前,他还特地抱着我将我吻醒,告诉我今日要到宗庙去祭拜,不可睡得太迟。</p>
我没好气,想一脚将他踹开。</p>
可腿上也是一样酸痛,没伸出去就作罢了。</p>
而他似乎以为我终于学会了温顺,微笑地又吻了吻我,然后扬长而去。</p>
不过,这一觉,我没有能继续睡许久。</p>
因为子烨离去之后,命妇们就来了。</p>
宫人们进来,隔着绣帐禀告,说祝氏领着命妇们在外头等候多时,要正式拜见太上皇后,还要为太上皇后洗漱更衣。</p>
虽看不到外头的天色,但我知道,子烨刚离去,现在必是不到卯时。</p>
祝氏显然没打算让我过得太舒坦。</p>
这太上皇后才当上第一天,她就给我立规矩来了。</p>
“她们来了多久?”我问宫人。</p>
“寅时二刻就来了。”宫人道,“见上皇和皇后还未起身,就一直在外头候着。”</p>
我颔首,正色道:“既如此,她们早起,必是未曾用膳。让她们先用膳去,便说本宫晨起须诵经,请她们等上一等。待本宫念过经了,自会见她们。”</p>
宫人愣了愣,忙应下。</p>
待得她们退开,我打了个哈欠,继续躺回去。</p>
死狗。</p>
我想,今晚还是让他睡偏殿得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