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我叫一个吧。”
小童应了声,走出去?两步又转回来,“公子想点?哪一个?”
“随便都行。”我收起手中的?驻兵图,揉了揉眉心,是?该休息一下,眼睛都开始疼了。
小童没多久就回来了,说已经叫了一个,那个推拿师傅去?净手换衣做准备了,待会过来。
我点?点?头,将外袍褪下,趴在床上。也许是?太累,我趴了没几刻倦意就如海潮涌来。朦朦胧胧间,我感觉到那个推拿的?师傅过来了,我还听见?小童跟他说话。
这位师傅大概是?个话少的?人,我都没怎么听到他开口。但他推拿技术了得,动?作不轻不重,按得我极为舒服,还按得仔细,连我手指都一一按过。
只是?有?一个问题,我较怕痒,他按我腰时,我总忍不住想躲。他似乎也发现那是?我敏感的?地?方,就转而?去?按我腿,从脚踝开始按起,一直往上。
指腹贴于皮肤,指尖一下下按下,推拿师傅手心的?热度直直传到我身上。我莫名觉得不太对,猛然?睁开眼睛,转头去?看?,对上一张绝不该在这里看?到的?脸。
怎么会是?……会是?林重檀?
我几乎立刻要爬起来,可林重檀摁着我,似漫不经心地?说:“推拿还没结束,起来做什么?”
“我不要你给我推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皱眉看?着他,而?他看?到我的?表情,居然?哼了一声。
“我为何不能
在这?”他反问我。
我觉得他简直有?病,“这是?汉中,是?东宣王的?封地?,你一个北国?巫命,来此?处做什么?”
不对,我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跟他已经两清了,既然?两清,我就不该再理会他。不叫东宣王的?人进来将他捉走,就是?我留给他最后的?情面了。
我挣开林重檀的?手,从榻上起来准备下去?,可脚还没沾到地?,就被?他抱住。林重檀将我扣在怀里,语气近乎是?逼问,“为什么不要我留下接应你的?人帮忙?”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现在也好好地?到了汉中。”我和林重檀这笔烂账好不容易变成两清,我不想再承他的?恩。
既然?要两清,就要清得干干净净。
“好好的??”林重檀重复了我的?话,随后竟用手挑开我的?肩膀处的?衣裳,“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我抬手想捂住左肩的?伤疤,经过半个多月,伤口已结疤,却结成了一个很丑的?疤,我自己都不愿多看?。
可林重檀非将我的?手拉开,他目光落在我的?伤疤上,眼神晦暗。片刻后,他更加过分,竟然?将我绑在床上,还把我脱得……脱得丝毫不剩。
我本不想对林重檀发火,可他言行举止实在过分,都说了两清,现在又对我这般,即使他是?要为我上药。
可上药何必要将衣服全部?脱光呢?
况且他为什么要给我上药?
还哪里都要上,连我之前磨伤的?地?方都不放过……
其实这都不是?最气人的?,最气的?是?我自己的?反应,我发现每当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我都忍不住轻颤,当他的?手离开时,我却又想着他能快点?回来。
林重檀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接下来的?事情荒唐得不可对外人道起,我看?着吻我手腕的?林重檀,心中悲愤,却身体发软。
这间房是?别?院管事特意给我选的?,其间摆设虽谈不上特别?讲究,但胜在别?致。比如床榻上垂着的?香薰球,是?用木
芙蓉的?花和枝条做的?。芙蓉花瓣晃晃悠悠从香薰球里掉出来,掉在我腮边。
作者有话要说:天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