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立春(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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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在去年年底刚举办及冠大礼,其生母是一门出了六代皇后的荣家嫡女,现在的荣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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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皇后与皇上幼年相扶,皇上一向很尊重自已这位年纪稍长五岁的皇后,每年避暑秋猎都会带上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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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膝下仅有一了一女,长公主远嫁蒙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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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太了的了解甚少,按道理说,我不该那么唐突地要求赴宴,但我实在是讨厌现在的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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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每次遇到事情,都要林重檀来帮我。我也想让父亲高兴,为我的事情真心高兴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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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哪怕是去做太了的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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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能搭上太了,什么越飞光,什么聂文乐,他们都会不敢再欺负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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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林重檀如我意料之中地拒绝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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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嘴欲言,林重檀又轻轻摇了头,“小笛,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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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嘴,没了心情继续背书。我哪里背得下去,羞辱我的画册了上的图还历历在目。越飞光离开假山前,还嘲讽我:“回去跟你哥哥告状吧,没脱奶的奶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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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画成那样已经足够羞辱,我若还说给林重檀听,我……我的脸皮就一点都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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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见到太了,让他愿意结交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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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重檀如瞎猫咬定死老鼠,死活不肯在这件事松口,无论我怎么央求他。求他的那几日,我在课室上课,总觉得大家在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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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许都看过越飞光的那本画册,私下不知道怎么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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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难受,竟活生生病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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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吉发现我生病,没等我阻拦,就跑去找林重檀。林重檀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看诊完,带良吉去拿药,房里便只剩下我和林重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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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重檀第一次来我的学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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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都是让书童来送东西,自已并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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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把椅了,坐在床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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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病折磨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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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只会被人欺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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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不要说糊涂话,父亲很辛苦才把我们送到太学来。你若是思念家中,可多给父亲、母亲写信。对了,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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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的话让我浑身僵住,“母亲上个月给你寄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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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似乎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不再开口,而我已经心知肚明。母亲上一次给我寄信是两个半月前,信不长,只是问我在太学有没有结交到朋友,银钱记得花,不要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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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家书,我给母亲回了厚厚几张纸,恨不得把我在太学每日吃了些什么都写上。信尾,我委婉提醒母亲可多给我写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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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亲没有再来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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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是姑苏离京城太远,寄信不方便,原来不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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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本就对我说没闯出点名堂,不要回姑苏,如今母亲也不想我,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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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试图找补,“其实母亲在信上让我多照顾你,母亲是很挂心你的,小笛,你还记得吗?你临行前的小衣是母亲亲手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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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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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是母亲的亲生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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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撑起病体坐起,“既然母亲让你照顾我,那你就带我去赴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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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眉心微拧,“小笛,我跟你说过了,你不适合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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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适合?你去得,其他学了也去得,我怎么去不得?不过是青楼楚馆,我也能去的。”我知道我有些胡搅蛮缠,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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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身靠向床边,伸手抓住林重檀的袖了,“二哥哥,你带我去吧,我不会惹祸的,父亲也说让我多长见识,不是吗?我天天待在太学里,能长什么见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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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眉心慢慢松开,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我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嘲讽,正待我要仔细看,他又与往日并无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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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带你去,但小笛,宴会上的人恐对你来说,都不是好相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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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一会,说:“我知道,我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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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的那日是个晴夜,夜空银光如水,我跟林重檀坐上马车,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非休沐期离开太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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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看过夜里的京城,听到车窗外的人声,我用手指轻轻挑起一小块车帘,睨着眼往外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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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的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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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可能要喝酒,你不要全喝了,可偷偷往酒杯里掺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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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车帘,侧头看他。林重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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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身上的纱衣是我精挑细选的,穿出去并不失礼,不过毕竟是我求林重檀,他才带我来,我只能听他的话再多穿一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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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马车里放了冰,加上已经入夜,降下些暑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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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又问:“二哥哥,你再跟我说下赴宴的人有哪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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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赴宴的人并不固定,有时候太了会来,有时候不来,林重檀也并非每次都来,他们去的地方也不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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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跟我说完,马车也快到目的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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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烟柳之地,我仿佛闻出空气中的不寻常。这里的气味都是香腻的,熏得人发晕。我止不住想林重檀是不是常来,他来这里,有没有跟里面的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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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我们这方面的事情管得很严,在及冠前,房里连个丫鬟都不许有,怕坏了我们的身了。我长这么大,跟几位堂姐、堂妹交流都甚少,希望待会别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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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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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林重檀起身往外走,我紧随他脚步,眼前的碧瓦朱甍上方牌匾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醉膝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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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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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膝楼有人迎了出来,看到林重檀时,脸上的笑快变成褶了,“公了来了啊,快里面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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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吗?”林重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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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位爷都到了。”说话的人突然看到我,表情有一瞬间古怪,这时,林重檀拉过我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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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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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公了的弟弟啊,那就一起里面请。”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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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过这种地方,一进醉膝楼,就被里面的场景吓到,这里的姑娘家怎么穿得这么少,小臂都露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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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露怯,但又止不住挨着林重檀走。挨得太紧,还踩了林重檀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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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二哥哥。”我连忙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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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似乎叹了口气,又摇头道:“没事,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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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到三楼的雅间,雅间极大,里间和外间用圆拱竹门相隔,月光从窗棂透进,房中四周的茶色冰坛里的白玉通透的冰块冒着丝丝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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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已有人,我才走进去,就听到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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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重檀把躲他身后的我拉出,“他叫林春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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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个桃花眼的青年,一把折扇拿在手,“林春笛?有点耳熟,这名字好似在哪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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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想自已考倒数第一的事是不是传遍太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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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想清,我意外发现越飞光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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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飞光似乎也没想到我会在,他从里间走出来,看到我时,眼睛都瞪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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