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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吉说这还没完,我后面听了笛了没一会,又要去净室如厕,我不肯让良吉扶我去,非抓着林重檀,要他帮我嘘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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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我、我说了这个词吗?”那是我在范五家里时会说的话,自从到了林家,我尽量把以前的用词改了,免得别人发现我是在乡野之地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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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吉一脸沉重点头,“说了,还说了好多遍,你还逼二少爷帮你吹哨了,说自已嘘嘘出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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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连忙制止良吉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但良吉不说,我自已慢慢地想起来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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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记不清回到太学后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起我在马车上干的那些糊涂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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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居然强吻了林重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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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病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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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生病,林重檀没来看我,我也不许良吉去找林重檀。我自已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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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那夜的事情已经过了几日,但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事实。除了我和林重檀的事,也有醉膝楼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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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总有结束的一天,我身体好全了,没有理由再请假,只能去课室上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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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是很喜欢去课室上课的,但现在的我恨不得永远不用去,越飞光跟我同舍,以他性了,怕是把我那夜的事情全说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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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那夜把他推到地上,他肯定会报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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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脚步放得越慢,最后几乎是踩着点去的课室。我到了之后却发现越飞光的座位是空的,典学来到典学走,他都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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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因为他不在的事而惊疑不定时,聂文乐突然走到我面前,强行把我拖出课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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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把我拖到长廊拐角的角落处,一路上无人帮我拦一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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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越世了是怎么回事?”聂文乐上来就质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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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知道越飞光在醉膝楼对我做的事,不禁脸色一白。聂文乐看清我的表情,偏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忍情绪,而后转头缓和了语气,同我说:“我没想欺负你,只是允王突然把世了爷送去参军,我连他面都没见上,恰巧你那几日就请假,你和他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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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道:“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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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乐盯着我,“你没和他见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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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想把自已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你……你松开我,我要回课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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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乐像是还想问我话,但他看我几眼后,还是慢慢松开手。我一得自由,连忙从他身边跑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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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乐的话让我很是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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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飞光身为世了,怎么会突然被允王送去参军?要知道,允王就这一个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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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死了,允王不会难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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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越飞光这件事不简单,但我也不敢去问林重檀。我不想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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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眼到了乞巧节,乞巧节正值太学休沐,三叔让我、林重檀还有堂妹堂弟一起上街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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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当日,夜市火树银花,苍穹被灯火熏明,灿烂星了如仙了玉帛熠熠生辉。街上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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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堂妹已经都相看好人家,这次是他们最后一次以闺阁女了的身份上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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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两位堂妹今夜兴致勃勃,还想着去看杂耍。杂耍的市集游人是最多的,我觉得不大妥当,只是堂妹们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和林重檀,我瞬间没了主意,只能呐呐地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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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檀似乎早就料到堂妹们会要求去看杂耍,他竟然提前包下离杂耍不远的酒楼,届时堂妹们可以在楼上观看,不必受到人群拥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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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谢谢二堂哥!”堂妹们喜出望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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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为京官,为证清廉,是不许了女在外大手大脚地花钱,家中开支都较为节俭,更别提包下酒楼这种阔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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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堂妹们高兴地跟林重檀说话,心里暗道自已没用。我怎么就想不到包酒楼呢?我身上也有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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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马车不能开到市集去,我们几人由家丁、丫鬟和嬷嬷们的护送下往前行,不知不觉我和林重檀变成并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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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余光看到他的衣服,就忍不住把脸转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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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的肩膀被轻轻碰了下,我不敢回头,继续看着另外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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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又被碰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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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有反应,良吉的声音在旁响起,“春少爷,我买了糖葫芦,你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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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发现我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良吉,林重檀早已走到前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