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力依然每天疯涨,可是他却没有了控制自己灵力的能力。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响起,不断地提醒着他,他曾经是怎样一个卑劣地人。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配的上那些道法。
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腐烂发臭灵魂都碎成碎片
顾屿的状态更加的不好了。
云溪对于这样的状态简直束手无策,他试探性地输入进顾屿身体中的灵力,都瞬间被顾屿吞噬并且同化,这样下去只会加重他体内灵力的暴乱。
甚至云溪隐约的有一种预感,也许顾屿并不会好起来了。
他整个人也顿时有几分低落。
他多希望顾屿可以顺利的成长,在往后漫长的岁月当中,他们能时不时的战斗,探讨道法,虽然都彼此行进在属于自己的大道之上,但是偶尔四下张望,能够看到那边同样奋进的道友,也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吧。
云溪咬咬牙,将顾屿扶在自己的肩膀上,悄悄使用了隐匿身形的法术,朝着钟山剑派的屏障处走着。
听说顾屿身上
应当是有可以掌控门派一切的掌门令牌的,使用这令牌他当然可以自由的穿过屏障。
可是顾屿现在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云溪并不想在他身上翻找或者是在他的储物法器种翻找。
反正云浮仙宗的令牌更类似于一种印记,不是任意一人拿着令牌都可以在宗门内为所欲为的,只有在先前的掌门人真心授予的情况下,令牌会融入下一任主人的掌心,成为几乎伴随他终生的印记。
云溪悄悄的握紧了拳头。
没准钟山剑派的令牌也是类似的呢。
云溪扶着顾屿悄悄的来到了山门那处。
有一位金丹境后期的弟子和两命筑基境弟子在看守山门,不过此时他们俱是站在屏障那处眺望着宗门之外的场景。
云溪一点点的走进。
就在他快要到达屏障那处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脚下突然踩中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他扶着顾屿极为勉强的才稳住身形,那块石头却已经咕噜噜地朝着守门弟子那翻滚了过去。
云溪对于自己的隐匿法术极为有信心,可是他现在体内的灵力一点信心也不能够给他。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身旁的顾屿突然厉声喊道:“不要,不要”
云溪面色一变,顾屿对于钟山剑派的重要性,整个大陆可是无人不知,他现在这样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又处在一个被监禁在钟山剑派的别人手中,任谁都会有一些不好的猜想。
万一顾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人会为他云溪开脱的。
绝不能让这守门的弟子追上。
“谁“在守门弟子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溪已经拽着顾屿朝着屏障那处奔去。
他并没有多余的灵力能够使用什么急行的术法了,只能完全纯粹的凭借着身体的力量奔跑。
只要顾屿不再发出多余的声音,他现在的法术应该还能勉强掩盖一二。
然后,就是一场豪赌。
赌他们到底能不能离开钟山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