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司,我今天想请假了。我身体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去上学。”苏益宁嗫嚅道。
风司对于他的话,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好。我帮你跟老师请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苏益宁用力地点点头。根本不敢抬眼对上风司过分成亮的眼眸。
这个他被拨到迫不得已才选择去结交的朋友。他在一整个班集体当中最劣等的选择,居然是到了这个时候唯一一个站在他这边等于一个陪伴他的人。
她真的是太失败了。
苏益宁洗了洗鼻子努力的将眼泪压下去。
她不能哭。
哭完了之后不仅眼眶会变得干涩,头也会疼痛,甚至意识也会有几分模糊。根本不适于思考。完全不能够解决现在的情况。
苏益宁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道:“风司,我没什么事情你不要担心。你也赶快去上学吧。”
风司看出了她逐客的意味,点点头走了出去。
在推门离开之前,也不忘回身叮嘱道:“东西一会放在水池里就可以,我放学回来收拾。”
说完这话他就径直的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向了学校。
在这个时候在注重人之间微薄的感情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得想办法来解决问题。
到了学校之后风司顶着众人的目光走进的教室。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最为受人瞩目地时候。
本来她自身有收到来自系统的光环照顾,应当是人群当中,最不容易被发现的那一个。
曾经为数不多的引人瞩目地时候也是他跟天命之人有所接触的时候。
天命之人,可是这个世界意志的体现,这个世界一切力量的寄托,系统在他们面前的效果会得到无限地削弱。
不过现在倒是第一次他没有在同天命之人一起出现的时候。受到这样的目光。
当然,还是同天命之人脱不开联系。
“唉,风司。你看网上爆出来的那些视频了吗。”
“你可得好好看看你的前途,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还敢和他交朋友。”
“喂,风司”
“拽什么拽啊。”
众人的发言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们眼睁睁的瞧着那个有点过分瘦弱的背影走回了自
己的座位上。
身后传来一片的唏嘘声。
周围人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她怕是早就知道这样的人啊,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风司面不改色地端坐在座椅上。并没有开口也并没有干什么。
只是余光时时刻刻的紧紧的盯着苏曼璃。
苏曼璃今天的形象,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惨烈了。
她我脸上还有被巴掌扇出的红痕。
整个左臂都包裹在绷带和石膏当中。
对上众人颇为怜悯的目光时还不忘挤出一丝阳光的笑。
在某些适当的时候,更不会缺少开口的解释。
“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好的,不要误会了。”
苏曼璃的皮肤极白,巴掌打出了红痕,在她的面颊之上,本来就颇为显眼,再配合着她楚楚可怜的微笑,真的是我见犹怜。
每次在他说完话之后在那些看不见的角落。议论声更多了。
这一切都在随着上课铃打响之后,苏益宁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班级当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她一个施害的人凭什么不来上课呀。”
“哟,可能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来了吧。”
“曼曼好欺负,可是我们可不好欺负。”
“安静安静。”拿着走进了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喧嚣的同学们,一时间也有一些茫然。
虽然说这些少爷小姐们完全没有什么任何需要养张老师的地方,但是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之间至少还保持着原本的平静。
可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年轻的老师在数数次的呼唤之后。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响应。
一时间,他也是有几分慌乱,额头之上,也有薄汗轻轻的流下。
在这个时候不控场肯定是不行的,可是控场的话。心里忍不住服务器了,以前几个同事莫名其妙消失的传说。
最后那些事情也没有得到校方任何的
回应。而最开始。试图讨回公道的那些家人们到最后也都销声匿迹了。
在这所学校拥有着高昂的心血的同时,他也时时刻刻都在体现着资本的力量。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最后喊出了安静安静四个字。
用的也不是说特别庞大的声音跟他平常说话似乎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可是在他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原本哄闹的教室,终于平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尴尬的反而又成了他自己。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良好的心理素质。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来我们将这本书打开翻到第45页。”
课程顺利的开始了。
全班人多少都有些不情愿,但也纷纷将从书桌当中抽了出来。噼里啪啦地打开了。
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风司,依然轻微地低垂着头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老师对于这样的情况往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风司的头发很长,学校并没有任何对于发型的要求,现在他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就这样自然的垂下来,几乎挡住了他大半个脸颊。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漆黑的长发之下,他的面色异常的发白。
刚刚老师说话的声音确实是不大,只不过却在他全力配合着周围细流的传导作用传到学生耳朵当中也可以堪称是震耳欲聋了。
风司就在刚刚发现似乎自己远离了天命之人,这个世界对于自己的限制就会少上不少。
毕竟作为世界的意志,对于天道之人的保护可能才是这个世界最想要做的事情。
不过,饶是如此刚刚他不过仅仅试图驱逐一点点的气流对于他从前的任何一个行为来说都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
却在施展完所谓的动作之后,从内到外感觉到一阵仲系。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如同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撕裂。然后又因为自身的道法而不断的缝合。
好久没有体会到这样剧烈的疼痛,而且这种疼痛跟他先前所承受的任何一种都有很明显的区别。
她是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任何的反抗的他只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对于自身无能的愤怒,甚至让她的意识有了几分恍惚。
放在腿上的手也不断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