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檀慢慢从他怀里出来，刚要开口说什么，明濯抚着她的侧脸，拇指轻轻压在她的唇边，嗓音很低：“不用现在回答，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考虑。”</p>
她双眼水润，试探着问：“那就……过了今天再考虑好不好？”</p>
……</p>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只有十来平米的客厅，老式的平开玻璃窗上，时不时透进五颜六色的光。</p>
随着夜色渐深，烟花的声响更加明显，将过年的氛围渲染到了极点。</p>
闻檀侧坐在明濯腿上，在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跟他相拥，接吻。</p>
她声音都透着沙哑：“你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不累吗。”</p>
明濯搂着她，下巴枕在她肩上：“还好，中途在服务区休息了半小时。”</p>
闭着眼，但是也没睡着。</p>
闻檀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来开。”</p>
她虽然没怎么开过高速，明天初一，肯定没什么车，慢点就行了。</p>
“不用，时间太长了，你会很难熬。”</p>
“你都能开十个小时来找我，我也能开十个小时把你送回去。”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哪怕是十二个小时，十五个小时，都行。”</p>
明濯重新吻上她的唇，过了两秒又才道：“我做的任何事，都不用你同等的付出。”</p>
闻檀抬了一下头，亲了回去：“这个也不用吗。”</p>
“这个可以。”</p>
闻檀唇角笑意漾开。</p>
这时候，天空中接连响起了烟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声势浩大。</p>
应该是零点了。</p>
闻檀看着眼前的男人，爱意汹涌，在一片嘈杂声中对他说：“明老师，新年快乐。”</p>
明濯道：“新年快乐。”</p>
烟花结束后，明濯将她放在了沙发上，起身道：“我先走了。”</p>
闻檀：“？”</p>
她不明所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p>
这大过年的，酒店也不好找吧。</p>
“睡车里。”</p>
闻檀有些懵：“这里……不能睡吗？”</p>
明濯看向她，清醒又理智：“昨天已经过了。”</p>
闻檀：“……”</p>
她也站了起来，含糊道，“你睡我房间吧，我睡我外婆房间。”</p>
明濯薄唇微抿，倒是没拒绝。</p>
闻檀的房间很小，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张书桌和书架，一个衣柜，便没有其他了，墙上还贴着少女时期喜欢的偶像的小卡片和海报。</p>
以前的那些课本，都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保留在那里。</p>
闻檀把明濯带了进去，看着那些东西，莫名感觉有些羞耻。</p>
明濯问她：“有我不能看的东西吗？”</p>
应该……没有吧。</p>
闻檀不太确定。</p>
明濯单手揣在裤子口袋，不紧不慢的补充：“比如，高中时候暗恋男同学的日记。”</p>
闻檀勉强保持着镇定：“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暗恋我的，你翻一翻，说不定还能找到不知道什么夹在我书页里的情书。”</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