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朝堂上看到尚熠,很多人都主动过来打招呼,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说几句酸话,尚熠当没听见。
大臣们禀报了几件事,上了几份奏折,姬昀佑独立处理了两件,其他的都征求尚熠的意见。
见其他人没什么可说的了,尚熠站出来:“臣有一份东西送给皇上查阅!”
小棋子双手接过尚熠递的奏折和书信,走到姬昀佑身边,弯腰奉上。
看过尚熠带回来的契约书和南襄皇上写的信,姬昀佑腾地一下站起来:“尚相,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西毓让出这么一大片土地,几百里地啊!快够建一座城池了!”
尚熠撩起袍子跪在大殿之上:“皇上想听实情吗?”
“尚相请讲!”姬昀佑见尚熠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猜到这里面有故事。
“大家都知道我女儿被南襄使臣掳走的事情,却不知道她们母女从启丰被押解到依卡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我妻子还没等出启丰就遭遇到暗杀,历经曲折找到女儿时,她已经哭不出声了,我妻子说她们见面的那一夜,卿卿紧紧攥着她的衣襟,想掰开她的手都做不到。
我妻子从家里走的时候只带了三只动物和一个丫鬟,依卡人还给那些动物下了十香软筋散,路上只要我妻子和女儿对他们有什么不满,那些人就以断水断粮相威胁。
要去依卡必须经过一片沙漠,他们却不幸遇到了流沙,依卡人根本不管我妻女的死活,是几只动物用身体筑起一道墙为她们遮挡风沙的。
好不容易到了依卡,桑逐分给我妻子一个最简陋的帐篷,卿卿吃不惯依卡饭菜,桑逐和他的手下不闻不问,最初几天是靠着几只动物外出打猎维持的。
直到启丰接应的人出现他们的境况才好了一点,桑逐欠我家夫人和女儿的太多太多了,我夫人要求他们补偿,在我去依卡之前桑逐只答应赔偿一百匹骆驼,一百匹马和五万两银子。
他这样我怎么可能答应,我到南襄后先找到皇上给桑逐施加压力,又把他的种种恶行告诉南襄皇上,才得到补偿,但是桑逐特别狡诈,不肯给财物,只给了一张和西毓共同开采金矿的地契。
臣本来也没敢多想,只希望从西毓经过时不要再出事,可惜事与愿违,从我们进入西毓就被人盯上了,最凶险的一次,有人在茶水里下毒,要不是卿卿失手打翻了杯子,臣失去的就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她们母女了。
西毓皇上感到愧疚,这才答应让臣用金矿开采权换了这些土地。”尚熠用了一刻钟时间把苏小落母女经历简要讲诉了一遍,就连那些平时和尚熠不和的人都沉默了,都在感叹苏小落母女的不易。
“朕知道了!”姬昀佑掂了一下手里的契约感觉有千斤重,这是用姐姐和外甥女安危换来的,没想到尚熠无偿献给了启丰。
下朝后姬昀佑让尚熠在御书房处理公务,他带着地契去了玉宁宫。
好些日子没见孙子,太皇太后看到他还是很开心的:“業华你来了!”
“孙儿给皇祖母看一样东西!”姬昀佑把手里那份地契放到桌子上。
太皇太后拿起来仔细读过后笑逐颜开道:“好啊!启丰居然一下子多出几百里的土地,还是業华有本事!”
“您知道这些土地是怎么来的吗?”
太皇太后不想问,这个东西是西毓皇上写的,最近从西毓回来的只有尚熠一家,要说和他们无关,太皇太后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