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当真会待景哥儿好？”</p>
南知鸢慢慢转过身来，对上了陈氏的眼睛：“当初我与我姨娘在那年大雪之中被父亲罚跪时，是长姐替我们求了情。”</p>
陈氏听着这话笑了，她笑着笑着，眼角便流出一抹泪来：“大小姐，是一个顶顶好的人。”</p>
南知鸢没有否认她的话。</p>
陈氏慢慢的，将自己身子撑了起来。</p>
“过来吧，既然你这般想知晓，我便告诉你答案。”</p>
南知鸢走上前去，将手递给了她。</p>
陈氏握住南知鸢的手腕，用颤抖的指尖，一笔一划的，在南知鸢手心之中写下了两个字。</p>
南知鸢意识到什么，猛地锁紧了手。</p>
陈氏落于她掌心之中的二字。</p>
是——</p>
“四爷。”</p>
南知鸢忘记自己怎么是怀揣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从下人房里走出来的。</p>
她太过于震惊，更是因此错过了柳絮看向她时复杂的目光。</p>
柳絮上前来扶住她，便立马开口：“夫人，方才——”</p>
方才三爷来了。</p>
只是，南知鸢没有给柳絮说话的机会，她一下便攥住柳絮的手腕，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p>
“咱们现在便回去。”</p>
柳絮嘴唇张了张，可想到方才谢清珏冷淡的面容，与交代下去叫她不允许告诉南知鸢，三爷曾经来过的消息。</p>
柳絮看着南知鸢这明显被另一件事困住的神情，她思索了片刻，便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情给压下。</p>
等南知鸢什么时候能分心，她再同南知鸢说方才那事。</p>
柳絮不知晓南知鸢在屋子里究竟和陈氏说了什么，可柳絮思索了一下方才她瞧见的谢清珏渐渐冷下去的眼神，柳絮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p>
“夫人，那咱们先回去吧。”</p>
南知鸢刚走两步，便转身：“好好照看陈氏。”</p>
她顿了顿，神色复杂：“别叫她现在就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