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本子,昏黄破旧的纸张上记载着一种难以辨认的特殊符号,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个小本子。</p>
“这是什么?”</p>
“这是我妈的遗物。”</p>
我瞥了一眼纸张上的字,不仅看不懂,我甚至都没有认出来这是哪国语言,就算茶谷老太在这个本子上记录下了重要的信息,但也没人看得懂啊。</p>
“我妈说了,这本本子迟早会派上大用场……”</p>
汤婉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伤感之色。</p>
我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道有谁能够破解这些文字?”</p>
汤婉抬起了头,用手指指的指我。</p>
我愣住了,也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我自己,“你是说我?你不会记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这些符号,跟鬼画符似的。”</p>
我摇了摇头,心想查老态未免太高看我了。</p>
汤婉静静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能把我妈的灵魂给请出来,自然就能看懂这本书上写的字了。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p>
我脑子里面灵光闪过,说的对啊,既然这本书是茶老太写出来的,那最便捷的办法就是让茶老太本人说出这本书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p>
而我作为风水师傅,自然是知道一些有关于请鬼上身的操作的。</p>
就好像二叔的老伙伴李老头,就特别擅长帮人问米看事,采用的就是把底下的人请上身询问事情的方法。</p>
不过那毕竟是在内陆的地界,看事的人到下面去请人需要打点鬼差,把人的灵魂请上身,直接叫出来问事。</p>
至于在南洋这边,能不能按照普通的问米流程请鬼魂上身我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了。</p>
不管行不行得通,现在也只能试一试。</p>
我立马和汤婉两个人收拾出了一张小桌子,又在小木屋里找了一些可以用的东西。</p>
幸亏茶谷以前也是个巫师,她住着的这个小木屋里,有很多东西现成就能用。</p>
我在小桌子上点上了两根蜡烛,小桌子上摆了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撒了一层米。</p>
那本写着奇怪符号的书被我摊开放在了米盘的旁边。</p>
我和汤婉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桌子的两边。</p>
我看了一眼汤婉,说道,“我的体内阳气醇厚,没办法让阴神附身,因为你是茶谷的直系亲属,所以需要借由你成为媒介。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p>
汤婉面色坚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母亲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得到金蟾蛊,可以用来救佳佳。我愿意成为媒介!”</p>
“那好,你只需要跟着我的指示去做,现在闭上你的眼睛……”</p>
汤婉跟着我的指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p>
“伸出双手放在桌子上,掌心朝上。”</p>
汤婉把两只手朝上放在了桌子上,我从额头中心掐了一点神光出来,飞快地在汤婉的右手手心上画了一道引灵符。</p>
画完之后,我用指头在她的额头中心弹了三下。</p>
这叫关阳门,人的精气神汇集于额头正中心,关上阳门之后,阴人才可以入体。</p>
被我弹了三下之后,汤婉果然身子一震,整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p>
我掐了一个手诀,嘴里头喃喃念着引灵的嗅觉,同时仔细观察着桌子上的两只蜡烛。</p>
过了几分钟,那两只蜡烛上跳跃着的烛火轻轻颤动着,屋子里面的空气蓦然低了几度。</p>
茶老太回来了!</p>
果不其然,下一秒汤婉身子一震,她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球表面浮现出一层老年人才会有的浑浊感。</p>
汤婉张开了嘴巴,从她喉咙里面蹦出了苍老的嗓音,“是你把我招了回来?”</p>
汤婉浑浊的眼珠子盯着我的脸。</p>
我点了点头,从这个声音听起来应该是茶谷老太本人没有错了。</p>
“我没有在那些失败的降头师身上找到你所谓的金蟾蛊,你是不是从哪儿听到了假消息,才会去参加这个降头师比试大会?”</p>
听到我的话后,汤婉那张酷似茶谷的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没有找到金蟾蛊?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来参加降头师笔试大会有阿古道那一派别的人……”</p>
阿古道?</p>
我听的不明所以,对于南洋这边当地众多的各种派系,我并不了解,我们老周家传下来的天书上也不曾记载过南洋这边的派系。</p>
附身在汤碗身上的茶谷老太稍稍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一个可能,阿古道那一派的人没有把金蟾蛊放在身上,而是放在了他们的教坛里。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任何一个派别都会有自己的教坛,但凡是一门派别中最为稀罕的东西,都需要在教坛中被祭炼……”</p>
我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人家没有放在身上,把金蟾蛊放在了自己老家。</p>
不过我想要打听的事情不止金蟾蛊,我还需要知道更多关于那个派别的事情。</p>
“你说的阿古道,包不包括那个活死人还有那个叫阿惹的女人?还有这本书上写的又是什么?”</p>
我问茶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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