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把绳索解开,只单独拎了一人出来,把余下那人绑好,压着人从他们旁边走过,带着倒霉蛋吴越山出了茅草屋。</p>
眼见着茅草屋的门扉关上,云浅凉才缓缓挪动视线,对上面前暴怒那双眼睛,双手在身上拍拍,不介意的把袖袋翻开人看,再把唯一能藏东西的荷包打开,里面除了碎银子外,再寻不见其他东西,实力交代,她身上真没藏着解药不给。</p>
“真没有。”云浅凉说的异常诚恳。</p>
祁云韶一身寒气终于远离云浅凉,但并未就此罢休,“有没有是你的事,交不出来药,一个时辰杀一人。”</p>
木门大力的被甩上,发出巨响,茅草屋本就年久,屋子晃动一下,有灰尘不断从头顶掉下来。</p>
云浅凉在长凳坐下,放空思绪,尽力在雨声里夹杂着的声响,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p>
屋内剩下的两人紧挨着坐在角落,视线整齐的落在云浅凉身上,见她睁开眼,眼神藏锋,眼尾锋利如刃,哪里寻得见刚才巧言令色的模样。</p>
“死不了。”不带温度的声音从嫣红的唇瓣溢出。</p>
不可能会杀人,云浅凉心底清楚,人质对祁云韶目前有多重要。</p>
至于受伤,受伤了祁云韶同样没好处,万一事态有变,需要转移营地,受伤的人会成为累赘。</p>
累赘,要么抛弃,要么死,死了祁云韶能换取的东西就少了,祁云韶不会笨到这个地步。</p>
不多会,门扉被推开,一件衣领带血的湿衣被丢进来,只一个动过而已。</p>
那件衣物正是吴越山身上穿戴的衣物,此刻沾了不少血,因衣物淋湿了,血色侵染得快,看似沾了好多血。</p>
这间茅草屋本就小,这会丢进来一件带血的衣物,血腥味还挺浓。</p>
其他两人没说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未信,反正云浅凉是没有信,只施舍给了那件血衣一个眼神,就搬着长凳到窗口欣赏雨景了。</p>
云浅凉听觉敏锐到何种地步,祁云韶明显不知情,没有防备这点,轻易让云浅凉听到了声响,不过是被带到了旁边的屋子而已。</p>
至于她不相信那件血衣,血的气味不对,弄点鸡血就想糊弄人,未免太小巧她了。</p>
鸡血做出来味道也不错啊,太浪费了。</p>
云浅凉幽幽想着,眼底却是浮现出担忧来,这些人迟早是要被单独审问的,千万别被祁云韶给洗脑了。</p>
且不说她是否真是苍蓝后裔,哪怕是让人知晓她非云相嫡女,也会牵一发而动全身。</p>
不知过了多久,齐叔和邵叔接连被带走,茅草屋内只剩下云浅凉与三件血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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