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顾牵云不情不愿地糯糯喊道,试图撒娇蒙混过关,结果话音还未落,陆骁直接把人抱起来,往胳膊一夹,带着人走开,并出言教训道:“你乱来前就不能先想想自己能不能赢得了?”</p>
“我每次都觉得自己能赢。”顾牵云显然被夹胳膊里习惯了,还能顶嘴,“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赢不了?”</p>
“你的自信全是错觉。”跟随顾家游走四方,一遍学习新知识,一边练武的陆骁,性子越发像云浅凉,好不客气地打击年幼的孩子,“以后行事前先把自信打一半折扣,乘月最近都不爱陪你玩了,你不反省原因的吗?”</p>
少年郎与女童渐行渐远,向着远处的背影走去。</p>
“是她。”宋疏瑾痴痴地盯着远处的人,早已枯竭的心像是久旱逢甘露般欣喜。</p>
宋疏瑾见人回身板起脸教训孩子,又见她在顾牵云的争辩下无可奈何地摇头。</p>
不远处有人叫她,她回头朝那人看去,露出了微笑,带着陆骁和顾牵云一道走过去。</p>
顾亦丞手里牵着个八岁大的男童,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然后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走远。</p>
那是宋疏瑾最后一次见到云浅凉,从那年开始,顾亦丞一家再未参加过任何宫宴,在万宋他们夫妻的名字成了传说,在史书上留下厚重的一笔。</p>
宋疏瑾一生未娶,思着这那位本该属于他,却被他狠狠伤害推开的女子,用后半生守着一座城,城唤云涼,直到身死。</p>
或许她游玩各国时,曾回到万宋看一看,曾到过他为她建的那座城,在那里留下了他所怀念的身影与气息。</p>
也或许,她去了另一个还不被万宋所知的地方,从未到过云涼,对他穷极一生的悔恨与神情一无所知,而两不相见,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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