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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尚婉儿的逼问,张先生自知难逃,便无所顾忌道“这青木山庄的赐兵大会,已经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其中真假,两位大侠一问便知。”
他顿了顿,小心抬头道“张某无力反抗两位,待到青木山庄后,若能见到使者大人,小的自会为两位引荐。若两位发现什么端倪,随时可以杀了张某一走了之。”
尚婉儿俯视着他,冷笑道“你伏尸教有和底蕴,敢扬言庇佑我等。”
张先生讪笑道“您看这城中乱像,只不过是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手段而已。我之上有丙使和其余一众使者,每个使者坐下像我这样的人不计其数。当然,这与我们那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相比,自认不算什么。”
“你们的教主,是大宗师中的哪一位?”
张先生目光偏移看向将来,他无奈道“教中等级制度森严,张某没见过教主大人,除了丙使之外没见过任何一位使者。”
他与将来距离不近,尚婉儿怕此人注意到将来的眼睛,用剑尖刺破其皮肤,冷声道“连一位宗师都没有,也敢妄言庇护我们。”
张先生自信道“使者皆是半步登峰强者担任,两位觉得教主不是盖世强者能震慑住一众手下吗?”
将来道“此地不宜久留,暂且带上他,任他也闹不出什么风浪。”
话音刚落,尚婉儿快速出手一击将启敲晕,而后掌心红色劲气盘旋,一击打在了张先生的气海上。
张先生猛哼一声,来不及发出惨叫声便晕厥了过去。
将来上前,把人提起,环视一众伤兵沉声道“我知你等不易,便不取尔等性命。希望你们能在这兵营中自信,等待大武雄师解救你们出去。届时能否重见天日,便见你等觉悟。”
说罢,两人奔向西北角,踏着兵营围栏跃上了问龙城的城墙。
将来没有去春草酒馆下达命令,若酒馆掌柜不知此时该做什么,那他这个掌柜就不用干了。
两人跃下高墙,尚婉儿轻声问道“去广灵府?”
将来咧嘴一笑“先找个小镇让娘子休息。”
尚婉儿抬手扯掉了将来脸上的刀疤,将来毫不示弱扯掉了尚婉儿的胡子。
尚婉儿那肯作罢,她揪着将来的络腮胡子向前走。将来只能叫苦不迭跟在其身后,毕竟那假胡子已经粘在他真胡子上了。
两人一路前行,一只游隼刚好从两人头顶飞过。
两日后,赵国公得知了痛失爱子的消息。他盛怒之下,准备亲自带兵夺回问龙城,并用全部乱军之性命祭奠枉死的三子。
大军一路疾行,抵达问龙城前已是事发的第四日。当赵国公看到满城的武字王旗,他口吐鲜血从战马上栽了下去。
他在急火攻心之下,下达了攻城的命令,但浩浩荡荡的大军被雷火桶打的难进寸步,不得不鸣金收兵退回铁山城与大马城。
赵国公真的很怕问龙城久攻不下,那将来会趁机夺取铁山、大马两城,让他彻底失去未央府的第一道防线。
大军杀气腾腾而来又匆匆离去,至此大武的一只手正式深入了龙西。
姜国与亿国的大战,在同日彻底平息。亿国本以为会与大武分食姜国,但大武拿下龙头关后迟迟没有动作,让亿国生出了退兵的想法。
若让大武有机可乘,上演一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亿国就得不偿失了。
两国没有商拟任何协定,便各自退兵离去。亿国刚退出边境不久,其后军就遭到了关墨白带领的羽林军洗劫。
粮食草料关大将根本没看上,随军的牲畜倒是一个也没跑掉,通通被裹挟进了一线关中。
亿国三路大军怒不可遏,就连左亲王白霜寒都率军抵达一线关下,他可能想把对将来的怨气都洒在关墨白身上。
关大将军的举动很简单,只是命人投掷出一个雷火桶,就劝退了亿国的怒气冲冲的三军压境。
当夜,一线关杀猪宰羊,就连捧日军都以支援为由前来蹭了一顿。
归京途中的姜王,得知了问龙城被大武鹰扬军占据的消息。
他一时间大发雷霆,掀翻了桌案后,把王帐中的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当大帐中仅剩下他一人后,他又恢复了平静,嘴角掀起了冷酷的笑容。
夜色中,阵阵蛙鸣在池塘边响起。一座千年古刹倒映在池塘中,随着飞虫荡起的涟漪不断变化。
古刹前的石桥上,一行十余名黑袍人,抬着五副被白布笼罩的担架,不知疲倦的一路疾行。
古刹的殿门被劲风打开,忽明忽暗的火光让气氛异常诡异。
一行黑袍人不敢抬头,齐齐放下担架撤下白布后,便带上殿门快步离去。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漂浮的烛火在才安静下来。
下一刻,两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五具尸体前。他们身着暗红色宽袍,帽檐处依旧有血状纹饰,一人提着一颗头颅诡异森森。
其中一人,把手中的头颅扔到一具无头尸体上。另一个娇柔的声音不悦道“错了,那是已使的尸体,你把庚的头扔过去做甚。”
放眼望去那五具尸体,一人身体干瘪、一人被拦腰斩断、一人七窍流血,还有两具无头尸体。
这五人,正事伏尸教天干使者,甲、乙、癸、已、庚。
男子道“有什么关系,血精在心脏中。”
“真是的,一下子就死了五个,这些废物坏了教主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