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带着满身烟熏味的刘天仪,果然被聂小北赶了出来。
他来到武一的卧房前踱步不入,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不知该如何开口。
“吱呀~”
房门被拉开,武一望着刘天仪道“我就知道,是你在外边。”
“我”
见其顿住,武一直言问道“是吃了鹿肉之后,起了逐鹿之心?”
刘天仪一揖倒底“请先生教我!”
武一将他扶起,还了一礼之后才说道“主公可敢取燕国旧都?”
刘天仪瞳孔一缩“先生可有良策?”
武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主攻夺天下之心在否?”
刘天仪重重点头“我心犹在!”
月黑风高夜,两人相谈至天光大亮,才定下了一套谋取旧都的战略。
第二日傍晚,远在白桦城的马季,接到了刘天仪的一纸调令。让其火速集结那帮老烟鬼,出白桦城后直奔燕国旧都请降。
书信的上的计策十分详细,让马季看了都不由得心惊。即便是他心中对两人多有不快,但如今三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已经到了不可分离的地步,怎能不顾大局在这节骨眼上撂挑子。
更何况这计策之险恶,让马季都觉得有十足把握。
当天,关于白桦城已无烟膏的消息在城中传开,马季府邸的门槛险些被那些大烟瘾乏了的疯子踏烂。
经过马季苦口婆心的安慰,众人才肯安静下来听他说缘由。
原来从石壁城运来的烟膏,被旧都内的王镇军当做粮草辎重给劫走了。
这消息一放出去,整个白华城没来由的战意高昂。这还是马季掌这一军一来,这些瘾君子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随着名义上的最后一批烟膏被发下,大军也在紧罗密布的整备前往燕国旧都。
当大军举着白旗,不着甲胄不拿兵器登门,才让提心吊胆的王镇放下了警惕之心。
他经过沟通得知,眼前这支军队就是自己想灭的那支。而他们攻取白桦城,完全是被刘天仪那厮蛊惑,此番来投靠,是因为刘天仪如今来粮草都给不起。
话虽这么说,王镇也想要这支军队,但他小心到斥候都不舍得放出去,有如何敢让这十万人入城。
在亲信的提议下,王镇让这一军在城下安营扎寨&nbp;&nbp;,等待燕王赐下番号,长允许让他们入城。
老烟鬼们手中还有烟膏,便听了马季的命令在城下扎营。
入夜,城外的交战声惊动了熟睡中的王镇。他以为是那支军队反水,趁着夜色攻城了。
细问之下才得知,是对方的老东家的得到了消息,派人来攻打那群叛徒。
王镇一听便来了兴致,披上厚实的衣服就跑到城上观战。
火把的光芒虽然照不到全部,但是依旧能看到是数万人之间的对决。
那阵阵喊杀声,那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阵仗,那一地堆积的尸体都做不得假。
让王镇心惊之余,开始感叹起那支降兵的战力。
可他不知道的是,与之交战的是最早跟随刘天仪的那批扶不起来的杂兵。而且,还选择了这些老烟鬼刚刚抽完,不怕疼不怕死之时。
对于他们来说,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对于那群杂兵来说,更是不明白如今是一个什么状况。
交战中还有人喊“是同袍啊!别砍啊!我们是军师派来支援你们的。”
但这些声音,哪里盖得住喊杀声。大战持续了一个多实诚,在马季部取得王镇信任的同时,刘天仪也解决了白费粮草的蛀虫。
对他来说,用这几万蛀虫,甚至是那十万烟鬼换取燕国旧都,无论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当战事告一段落,王镇亲自出城安抚这些将士,多是一些不是不帮而是你们打的太快,我刚准备完之类的话。
好在接待他的是马季,若是换了一个烟鬼,怕是因为王镇话说多了也要看。
见城门大开对方也没有什么不鬼的举动,甚至依旧听令没有入城,让城中那些人选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次日正午,经过大部分人的商议,由王镇拍板决定。只要城外投兵肯放下昨夜抢来的兵器,便可以道旧都军营中驻扎。
气势很蔫的大烟鬼们见可以入城,根本不用马季的组织便主动将兵器堆放在了大营的空地上。
他们到此时才弄清楚,身上的伤势从哪里来的,同一军帐中的人为何无故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