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多年,敢让我滚的,你还是第一个。”
这声音悦耳动听,但那字里行间的中透露的傲气,却让廖迎风不自觉的转过头去。
当见到尚婉儿容颜的那一刻,廖迎风那长得像猫耳一样的耳朵动了动,眼睛也随之眯了起来。
“这小娘子,长得倒是倾国倾城。罢了,快走吧,我耐心真的有限。”
这话说的,让还在台上站着的说书先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嘴上不敢说,但心里犯嘀咕“这兽儿郎转性了?”
心思刚起,廖迎风便指向了他“讲戏鲟湾之战,我想听燕恒是如何弄死武朝大将的。”
这本子是没有的,但廖迎风总来光顾,已经让这说书先生想成现场编书的本事。
醒木刚响,就被将来打断“一样付了茶钱,他能点我是不是也能点。戏鲟湾我不想听,我想听尉迟无双是如何在燕国眼皮子底下夺走旧地的。”
廖迎风缓缓回头,犹如鹰视狼顾逼视将来。
将来虽压制着瞳术的能力,但其所经历的种种,依旧在那一双眼睛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肃杀、果决、锐利,在廖迎风与那样一双眼睛对视的那一刻,整个人先是一抖,而后拿起桌面上的佩刀就冲了出去。
目的达成,扶起二人不急不缓的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廖迎风不知道掀飞了多少摊位,用以阻拦将来两人。随着双方的距离被拉开,他也不再做这样无意义的举动。
在其速度第二此暴涨,并成功抢夺下一匹快马后,径直冲出了五条县,一路向南疯狂奔跑。
“陛下,就这么放走了?”
城头上,驻县偏将躬身行礼,这突然出现在城头的皇帝和皇后让他战战兢兢。
“嗯,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说罢,将来看向尚婉儿“皇后猜的没错,他的府邸已经空了。但这人心思缜密,会带着我们去他的基地吗?”
“绕几圈,让他以为甩掉了我们,自然会带我们去该去的地方。”
“这朕自然知道,朕是担心这货要是把心一横,干脆一路向南直接渡船逃到海外,那岂不是除了抓住他,其余的什么也捞不着了吗?”
尚婉儿拉了他一把,神秘一笑“先跟上在说。”
话音未落,两人便消失在了城头上,让从没有见过这场面的府兵惊呼连连。
疯狂逃命的廖迎风,此时几乎趴在马背上控马,这样不但能减少阻力,还能及时反应可能出现的偷袭。
他这半生事事小心谨慎,单是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就不止一条。他心思飞转间,回头看了一眼,见那眼神犀利的男人没有追来,于是一扯缰绳让其坐下快马朝东南方向跑去。
狂奔了两个时辰,那本就一般的马儿终于脱离。晃晃悠悠间,在廖迎风落地的那一刻终于倒在了地上。
廖迎风拉着马儿的两条前腿,将其拖向不远处的小河边。只见他手起刀落割开了马的脖子,而后用力一推将马扔进了河水中。
见其顺利的向下游流去,廖迎风连忙清理沿途痕迹,而后继续朝东拔腿狂奔。
境界在周天境中期的他,只能维持一定速度半个时辰。
好在前面的一个村庄间接的救了他一命,他在喝了一碗茶后,买下了店家用来拉磨的骡子。
交易谈拢后他没做停留,骑着骡子背着干粮和水逃向了最近的一座深山中。
一只骡子和背包里的干粮,让他在山里生活了三日之久。
这三日来他依旧小心翼翼,除了一日的两餐外,宁可遭受野兽的骚扰也不愿意点起篝火。
待到了第三日的后半夜,他换上了一身从店家哪里弄来的粗布衣服,在掩盖好一切自己留下的痕迹后,匆匆的朝山下跑去。
又是一夜的奔波,他终于来到了大岩城最西面的一个县城。
他到时城门刚好打开,他随着人流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并不宽敞的街道上。
“咚咚咚!”
“咚!”
“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在一条僻静的巷子中响起。不到片刻,那院门便被打开,露头的是一位长得十分秀气的妇人。
“官人,您怎么来了?”
廖迎风没理会这个自己从青楼里买回来的女人,他侧身进入小院沉声道“给我弄点吃的,快一些!”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