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继续道:“金童没有回来,那便是带着龙脉玉髓藏了起来,怕是如今早已陨落。我们当初在龙江南岸的太阿山分别,等再回九州时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踪迹。”
“那玉髓虽说是至宝,但与身外身想必便没那么重要,观音,你可钻研透彻修炼身外身的方法?”
大势至菩萨有些迫不及待,终于不话题引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
观音无奈摇头:“我只有一道法身回来,而且还是以入道境的境界,大势至觉得,就凭现在的我,能办到佛祖和玉帝也做不到的事?”
大势至菩萨没有吭声,公孙叶轻笑道:“多年未见,如今的大雷音寺如何?没有露面的华严三圣有如何?”
阿弥陀佛道:“观世音,你绕圈子的方式明显有些刻意了,关键的事一概不谈,就连一些旁枝末节的事也不交底。先不说身外身,那金童就藏在太阿山下,用你那九十九盏长明灯屏蔽天机。”
他顿了顿,轻笑道:“法非法非非法舍非非法,门无门无无门入无无门。”
公孙叶神情一滞,脸色瞬间冰冷了起来:“你到过那里?”
阿弥陀佛轻笑:“不必动怒,那金童的性子你还不清楚,若不是本座点拨他一二,你以为他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为你替死?话说回来,你故意漏了一丝天机给玉虚宫,难道会想不到本座能推算的到?刻意了,观世音,你不用耍这些把戏增加你话语的可信度,你所说之话本座自然会辨别真假。”
“几千载未见,总要过过招,看一看是否依旧值得信赖,你也知道,我只与聪明人为武。”
“好啊你,一只在这演。”大势至菩萨抬手指向公孙叶,一脸原来如此你竟然耍我的模样&bp;&bp;。
阿弥陀佛一把按下他的手,冷声道:“你难道就不是起了待本座走后,独自前来逼问她的想法吗?”
大势至菩萨手腕一翻,荡开了阿弥陀佛的手:“无趣!”
现场的气氛,没有因捅开这一层窗户纸而变得容下,汹涌的暗流在三人心海中不停地激荡。
“哈哈哈,本座是不是来晚了,恭喜观音大士返回大雷音寺。”
人未到声先至,转眼的功夫,华严三圣之一的普贤菩萨便出现在了公孙叶的身侧。
未等在座的西方三圣开口,普贤菩萨直言道:“文殊煮了道茶,想请三位前去一叙,他刚收了个弟子无暇过来,便劳烦本座亲自来请三位。”
说罢,他一把按住了公孙叶的肩膀继续道:“大士如今的修为,赶到文殊道场十分艰难,本座亲自带你一乘吧。”
“嗡”
这片空间因为强大的灵气波动而出现了细密的裂痕,阿弥陀佛与大势至菩萨一同亮出了代表杀戮的忿怒相。
普贤菩萨丝毫不慌,拉起公孙叶后轻笑道:“两位是想毁了这天竺界吗?”
“若是如此,那本座只好将两位镇压,而后依教条论处。”
刹那间,天地风云变色。云层倒卷,大浪滔天,就连那温和的艳阳,都被漆黑覆盖,只留下了一圈西线一般的薄边。
普贤没有露出忿怒相,他只是抬起了一只手便造成了末日一般的景象。
即便如此,阿弥陀佛与大势至菩萨也丝毫不惧。两位大能手中的发起,同时对准了普贤菩萨的脑袋。
这三位大能的气势相互挤压,周遭天地的空间裂缝愈发明显。
这天竺界不比九州和荒野,向这种被大能开辟出来的洞天福地,没有道则约束的同时也代表了极度的脆弱。
当然这种脆弱,也只有在大能对决时才会彰显出来。
“咚”
“咚”
“咚”
位于灵山大雷音寺内古钟无风自动,三声悠扬的钟声平复这片天地的同时,道道佛光也将三位大能一同镇压。
在这种压力下,普贤菩萨率先收手,大势至菩萨与阿弥陀佛也从忿怒相变回了寂静相。
钟声消散,被普贤菩萨灵力所保护的公孙叶终于有机会开口,只听她沉声道:“关于身外身一事,不是我们西方三圣就能解决的,若我们能得到华严三圣的帮助,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大势至菩萨的眉头突然皱起,华严三圣力压众人已经有数千载岁月,他还想凭借着身外身领先众人,如何能让公孙叶独断专行。
只听他沉声道:“观世音,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可以破罐子破摔,但你要知道我们才是同一个阵营的。西方三圣的位置你呆不够,本座与阿弥陀佛早就座够了。”
“本座能否被人道一声佛祖,能否占尽这天竺界的七成愿力,皆看观世音你怎么选了。”
阿弥陀佛只有这么一句话,但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威胁的意思。
公孙叶平静道:“本座说,关于身外身一事,不是你们两位出面就能解决的,两位故友难道听不懂吗?”
随着话音落下,一只玉净瓶凭空浮现,稳稳的落在了公孙叶的手中&bp;&bp;。
在其落入公孙叶手心的那一刻,瓶内的干枯的柳枝瞬间变得翠绿,其上面凝结的露珠都带着阵阵宝气。
“你把玉净瓶留在了补怛洛迦?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阿弥陀佛大感诧异,望着华光中逐渐凝实的声音之道出了这么一句。
普贤菩萨的右手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人也退出了华光之外。他是被那玉净瓶的灵力震荡开的,掌心也因此出现了明显的伤痕。
但他没有因此而恼怒,反倒是看着公孙叶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直至华光散尽,公孙叶的气息也只停留在了一元境,但三位大能并不怀疑她还有手段与三人周旋。
先不说她其他的后手,单是那玉净瓶就让人觉得头疼。
公孙叶从头到脚一身雪白,眉心处的法印也变得珠光宝气。
她一手拖着玉净瓶,一手立于胸前道:“文殊既然煮了道茶,我们便去他的道场一叙吧。”
说罢,他也不等三位,玉净瓶喷出一朵祥云,带着她直奔文殊道场而去。
弹指间,化物炉已经在天竺界经历了七次日出日落。
将来不得不赞叹尚婉儿的天赋,这七日的时间,尚婉儿不仅稳固在了三界境巅峰,并且凭借着源源不断的灵气,在奔着双神境发起了冲刺。
三界修的是上中下三处丹田,从而勾连小周天达到生生不息循环反复。
在此之上的双神境,是彻底贯通大、小周天的桎梏,从而在任督二脉中孕育出阳神与应声。
尚婉儿正在出于贯通大、小周天的关键时刻,所需要的灵气如大海一般浩瀚,将来便驱使着化物炉停在了一条灵脉之上,自己也进入了修炼之中。
他这些日子寻走与天竺界,一共发现了大大小小的灵脉一百于处,其中有九十多条灵脉对他露出了亲近感。
将来毫不怀疑,这些有联系的灵脉,一定是那些装腔作势的家伙从九州掠夺走的。
化物炉摄物需要庞大的灵力支持,穿透界壁也需要庞大的灵力。
化物炉虽然吸收灵力很快,但将来还是向看看这炉子吃饱能时能装多少。
借此时间,两人能得空修炼,待一切准备妥当在干一票大的。
入定的尚婉儿,哪里会想到将来有这样的恶趣味,这货把脑袋枕在了尚婉儿的腿上,而后摆出了一个大字型进入了梦乡。
他不止一次尝试过,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有睡觉修炼的快,为了赶上尚婉儿的步伐,他真就这样厚颜无耻的睡了过去。
而我们的受害者,此时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在修炼中。
灵气在她的体内化作炽热的剑气,不断的扩宽着大周天所运行的经脉。
要知道,剑修不必其他,因为体内那无往不利的剑气,比别的修士更容易&bp;&bp;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每一次破境都是九死一生,得到的回报却是同境界无敌&bp;&bp;。
大周天的经脉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在宽度与韧劲剑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尚婉儿把注意了放在了任督二脉上,只有彻底打通了这两个穴道,小周天与大周天的联系才不会绕路。
也只有打通了任督二脉,这连接大、小周天的节点,才可能孕育出阳神与阴神。
“凝!”
简单的一个字,在她的识海中震荡。
天地人三丹疯狂运转,通过小周天向任督二脉发起了冲击。
规则的隔膜无形却有形,道道剑气被其阻隔磨灭,直至消散与剑气洪流中。
尚婉儿的积累太过惊人,即便是前路受阻也如大江东去一般滔滔不绝。
阵眼中的灵力补充着她体内的亏空&bp;&bp;,那凌厉的意志更加毅然决然。
犹如蛋壳碎裂一般的声音,在其体内回荡。第二道桎梏,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拔高了一个台阶,随着剑气不断涌入大周天而逐渐屈居于稳定。
只见她朱唇微张,那道则演化的浊气被其吐出体外。
明亮的眸子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将来那不堪入目的睡姿。
她愣了好久脑门上才浮出黑线,纤细的玉手捏住了将来两侧的脸颊,扯了一下后才把将来的脑袋从自己的腿上移了下去。
这货一旦进入睡修的状态,除非有人对他露出杀意,否则是万万不会醒来的。
知道此事的尚婉儿出手毫不留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拖到了阵眼上,而后自己坐在一边,巩固境界的同时,防止那五个小东西在四周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