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给灵雾缭绕的灵山,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衣。
在这四季如春的洞天福地内,那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花草都有着别样的风采。
位于灵山山脉,金顶正南最高的山峰上。将来盘坐于青草之中,吐纳间尽是神辉流转。
破一元之后,便进入了上玄境。无论是明神、通神、入神、化神,都是作为修士对自身理解的一个过程。
人为万灵之长,看似脆弱的身体之中,隐藏着映照天地的玄妙。
形神对应阴阳,内脏对应五行,经脉对应周天
修行之路逆天而行,逆的不止是混沌所化道则,更是修行者自身的枷锁。
一元本是人身极限,明“玄”方可超脱。这一玄字,便是人体与天地的关系。
明则通,通则入,入则化,这便是上玄四境的真谛。
坐在草地中的将来也好,坐在树荫下的尚婉儿也罢,他二人都进入了上玄的第三步—入神境。
随着踏进入神的领域,二人对自身与天地的理解更加深刻,也终于明白,孔雀明王为何能将他们当做孩子一般戏耍。
不化,不成神;不化,便永远在规则之内。
苦修的时光,日复一日,将来的头顶已然变成小鸟栖息的地方。
在那些不时停落的小生命眼中,他可以是树、可以是花、可以是石头也可以是鸟。
一阵微风吹过灵山的每一寸土地,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往往比人更敏锐。
在鸟儿拍打其翅膀冲天而起的那一刻,将来与尚婉儿也睁开了眼睛,神色平静的看向远方的天际。
拂面的微风,已然能吹起两人的秀发,枝叶的摩挲声也变的更为明显。
流光闪至,林穆沉声道“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林穆嘴角一抽,抬手道“那边啊,那边有东西吹来了。”
“你都说吹来了,当然是风了。”
林穆一甩衣袖“不伺候了,我不就是偷喝酒没叫你嘛,你至于这么小心眼?”
“不送!”
“不见!”
林穆来的快去的也快,将来刚要偷笑,尚婉儿的声音便缓缓传来“你好像对戒酒一事很是不满。”
将来笑容灿烂“没有,怎么会呢?”
这一脸假笑,都老夫老妻了能骗得了谁。尚婉儿也一脸假笑道:“追求短暂痛觉和意识迷离,是精力旺盛的表现,请夫君走一遭吧,那味道,我着实是闻怕了。”
“好说,好说。”
尾音刚落,人已不见。再出现时,已然直面那片风暴。
将来抬手拍掌,大喝道“散!”
一字法决出,万法溃散,可面见那封,却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将来眉毛一挑,这一幕他熟悉啊,这不是那自称真君的小貂,引以为豪的本命神通嘛。
都被大能炼制成器灵了,那嚣张的嘴脸将来至今记忆犹新。
心思流转间,将来闪身便退。被这东西卷进去麻烦急了,虽说死不了人,但是想出来了是极为困难的。
将来不就得那小东西会出现把这风叫停,只能等这风暴自己卸力。
看着风势,撞向灵山应该差不多,就算没有在灵山止步,里面那个跟伏尸教有染的人,也多半会被那金钵外的阵法给打下来。
毕竟林穆研究了这么久,那至宝金钵有点应激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的。
腥臭之味铺天盖地,在灵山周围盘踞的飞禽走兽能逃的逃,能散的散。
这些被将来筛选下了动物本就没什么力量,遇到这种诡变的天气着实吓的够呛。
将来护着一群反应慢了的小鸟脱离风场,而后眼看着狂风扫向了灵山金鼎。
“嗡!!!!”
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了金钵,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射风场中心。
庞大的风场险些被一分二,一道浑身浴血的身影如流星一般落向了金顶。
“咚!”
漫天烟尘之中,只听林穆惊呼一声“什么东西!”
而后又一声大喝“哪来的妖孽!”
将来身形一闪,来到了林穆身边,他没有理会那个从深坑中缓缓浮空的怪物,而是瞪着林穆道“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研究衣书上的阵法。”
林穆一怔“你怎么知道?”
见将来那嫌弃的眼神,林穆脑袋如同过了电一般“我又不正常了?”
“你说呢?把静心咒当做早晚功课吧,我怕你没了道家宗师的风度不说,还有可能成为妖道。”
话音刚落,两人其喝“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