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起身恭声道:“那两军就在南边的怪石镇会和,我返程需要些时间,你先道的话在那里多等一等。”
“好!”
关茂应了一声,随即喊道:“为我披甲!”
门外的书童推门而入,秦霄抱拳转身朝外面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小书童下意识的白了秦霄一眼。但下一刻,小书童就低下了脑袋,因为秦霄看他的眼神很是锐利,让小书童不敢直视。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小书童阴阳怪气道:“将军,那秦霄看人跟狼一样,我觉得他还没有磨掉贼心。”
关茂皱眉道:“你若那样明目张胆的不待见我,我怕是早抽刀砍了你了。还眼神吓人?有刀子吓人吗?”
“小的...小的知错了。”
关茂没有过多纠缠此是,连忙吩咐道:“手脚麻利些,别延误的我的大事。”
不多时,城中的兵马就调动了起来。在联排的火把映衬下,一行六千余人浩浩荡荡的驶出了林城。
齐国,临冬城。
天光大亮,将漠带着亲卫巡视着临冬城的城防。
城中守军见到他纷纷行军礼,这位雄姿英发的将军值得这城中每一个人尊敬。
齐国掌权者的丑闻,在春草酒馆的宣传下闹得人尽皆知。
这些北地的汉子眼里哪能揉的下沙子,还未等北境大军攻城并肩王的长子便被几位将军联手拿下。
北境大军兵临城下时,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将军出城与将漠谈判。
抱着不想让百姓遭受兵灾的城中守军,其实已经做好了开城投降的打算。
谁知将漠知道城中情况后,不仅没有逼迫城中守军投降,还把随军的粮草分了一半给临冬城,就连那精贵的神风弩车也分给了临冬城一百架。
他送走缓不过神来的老将军后,让飞熊军与鹰扬军退回了各自驻地,他独自带领陷阵军在凛冬城北十里处扎营。
得知谈判成果的城中守军惶恐了数日,因为他们谁也弄不懂这年轻将军葫芦里倒地买的什么药。
时间一点点过去,边界的战报一份又一份的传回凛冬城。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物资从城前经过,浩浩荡荡的顺着官道运往边界。
那些物资上的武王大旗,才深深的印在了北地军民的心中。
临冬城中的六位守将几次邀请大军进城,都被将漠婉言拒绝。
到后来城中百姓的好奇心难以控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三五成群的集结到大营周围。
当他们看到有着严肃军纪的陷阵军时,心中不免有些惶恐不是太敢靠近陷阵军的将士。
当一次又一次的见到,那些全副武装的将士对他们露出笑脸,百信们才放下心中的戒备,勇敢的上前与那些英武的汉子交谈。
这一幕,使远处偷看的几位将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渐渐的,那些城中百姓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在陷阵军不操练的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人前来交谈,到后来更是在大营外办了一场流水宴。
那天,除了当天轮值的守军外,陷阵军大营以南,摆满了桌椅。
彼此交流的时间没过多久,边疆的战事彻底爆发,这股浪潮才停止了下来。
前些日子,数支敌军游骑闯入凛冬城附近,被陷阵军截杀后越来越多的游骑往这里汇聚。
城外的战事虽然不大,但每天都会发生,但凛冬城下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胡人能够靠近。
这件事很快人尽皆知,每天都有为将军带领手下将士寻境,为陷阵军吸引敌军注意。
直到那天夜里,陷阵军大营被尽万游骑偷袭,大战从半夜打到天亮,敌人的援兵也越来越多。
凛冬城的灯火通明,守军几次都要出门参战,纷纷被四座城门前的一伍陌刀重甲拦下。
每一位伍长只会说一句话:“我军主将早知道他们会袭营,这一战就是要让那些胡人死在城前。主将有令,不许凛冬守军支援,避免阵地战误伤你们。”
那一战,日出东方炮火声才停止。当守军和百姓出城后,陷阵营正在砍下敌人的头颅,搭建一座谁也没有见过的高塔。
当武字王旗插在断头塔塔尖的那一刻,欢呼声在平原上一浪高过一浪。
那一天,将漠被六位将军抬着走进临冬城,那一天陷阵军耳边尽是百姓的喝彩。
“小伙子?”
“小伙子?你怎么了?”
年轻的士兵回过神,赫然发现将漠正在他对面看着自己。
年轻的士兵连忙道:“嘿嘿,刚守完夜,有点恍惚,好像梦到大将军在城外搭建断头塔那天。”
将漠大笑一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而后继续先前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