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心中哀痛,自是没时间同她斤斤计较,之所以缩减各院用度,一是遵从圣上提倡的节俭,另则是因侍郎宽宏大义,捐赠十万两以作筹措军资,公账上可用银钱不多。”</p>
她眸色一变,上前一步:“还请侍郎莫要忘了,是谁助你步步高升,年纪轻轻就官至四品。”</p>
自孟将军府与谢家的婚事变为她跟谢恒,父亲就借往日积攒下的人情,让谢恒官路亨通,若非如此,谢恒哪儿升得这么快。</p>
被踩痛脚的谢恒,脸色难看:“少给你们将军府戴高帽,我能走到今日全靠我自己,与你们将军府无半分干系。”说至最后,他心虚地不敢看孟听澜。</p>
将谢恒的神色全纳入眼底的孟听澜,刺讽道:“瞧,侍郎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p>
未等谢恒应话,她稳着语调:“你抬苏黛为平妻无意见,我也可以交出中馈,”见谢恒暗自得意,下巴微抬,她才继续道,“但我要和离。”</p>
父亲与两位哥哥尸骨未寒,谢恒就急于给苏黛名分,现下谢恒又要在母亲五七前一日抬苏黛为平妻,让苏黛跟她平起平坐。</p>
自古以来,从不曾有过平妻与正妻之说,想来谢恒也正是明白这点,才打上了中馈的主意。</p>
一个执掌中馈的平妻,一个无娘家撑腰、空占名头的正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偏偏谢恒还口口声声说这都是为了她好,真是可笑至极。</p>
如此不仁不义,虚伪至极的人,不配搭上她的余生。</p>
谢恒嗤笑道:“说到底,你就是嫉妒黛儿,更不想交出中馈,这才想借和离来逼我,”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孟听澜,轻蔑笑道,“孟听澜,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将军府给你撑腰,你拿什么来胁我?”</p>
他不信孟听澜会跟他和离,将军府已倒,谢家如日中天,是个人都知该如何抉择。</p>
孟听澜唇角微勾,凤眸中尽是嘲弄:“谢侍郎这是不装了,”她话头一转,镇重道,“我与谢侍郎空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情分,望谢侍郎给我一封放妻书。”</p>
闻言,谢恒看向孟听澜的眼神变得幽深:“原来是在怨我没有雨露均沾。”言语间,他伸出手就去揽孟听澜的腰。</p>
孟听澜速速闪身,避开了谢恒的手:“谢侍郎自重。”</p>
手上滑走的布料,以及孟听澜的抗拒不识时务,令谢恒怒从心起,冷声道:“放妻书没有,休书倒是有一封。”言罢,他拂袖而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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