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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老话叫做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种话一般形容的都是一些无理取闹之人,早年还有性?别之分,不?过时?代进步后,这句话显然男女?皆可,老少咸宜。

说到底,才文西演技爆发,把江朝阳吓得连忙后退,背部贴上了树干,还有向上爬的架势,能躲多远是多远。

纵然如此,才文西也?没有停歇,而是继续抽噎着喊道:“我才是那个最?傻的人!孤孤单单一个人,交了朋友还会被?你训斥!”

江朝阳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张开嘴,底气不?足地说:“你、你……你别哭了!”

“我就哭!”才文西破罐子破摔,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坐在地上,就差撒泼刷皮打个滚。

夕阳下,少年哭得惹人可怜,江朝阳就算再不?满,也?无法在这种时?候继续命令才文西和?许拾言彻底断干净。

毕竟小少爷说的话没错,陆哥碍于他喜爱学习,努力?向上,他们之间的一些活动,从来不?叫才文西参加。

想到这里,江朝阳眉头紧皱,一边哀愁才文西这长不?大?的性?格,一边感叹陆域对他的好都隐藏在了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具之下。

“你再哭我就揍你了!”

才文西停顿一瞬,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下一秒——

“呜啊——”放声大?哭,“你还要揍我!”

江朝阳手足无措,也?不?愿退缩,紧贴着树干站立,一动不?动,看起来像一尊雕像。

他不?走,才文西就继续哭嚎。

——毕竟他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江朝阳先走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才文西的独角戏唱的嗓子发干,听到有人走近,立刻看过去。

纪洲迈着大?步走过来,看见?当下的场景,微微一愣,随即走过来,单膝蹲下,试图把才文西搀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简单聊一聊吗?”

这话显然是在询问江朝阳。

不?得不?说,直男江朝阳在这个时?候宛如一个负心的渣男,冷眼旁观,看见?才文西

被?纪洲扶了起来,才暗暗松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没聊两句就开始哭,一点用都没有。”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江朝阳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不?少,没有了刚开始那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才文西委屈瘪嘴,可怜巴巴地向纪洲告状:“他说我没用……”

对上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纪洲眉梢一动,眼底流露出些许笑意,倒是很顺着他的话应道:“是啊,他真过分。”

一旁江朝阳大?怒:“喂!”

“没办法嘛,你把小少爷弄哭了。”纪洲摊摊手。

在这群不?学无术的学生当中,就属纪洲的性?格最?好,在才文西的心中可以算第一名。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抱大?腿去的,结果在脾气性?格这方面,陆域都得给纪洲让地方。

江朝阳似乎很不?爽,他皱眉盯着才文西满是泪水的脸颊,又看了看纪洲,眼睛缓缓眯起。

“我说不?好了。”他突然嗤笑一声,“那就交给你了。”

只是来找江朝阳去打游戏的纪洲:???

肩上忽然落下重任!

“江朝阳,你可真够可以的。”纪洲被?气笑,“我是来找你打游戏去的,吴南他们都等着呢。”

江朝阳挥挥手,朝来时?的小路走去,“那我就去打游戏喽,他交给你了。”

才文西:“……”

怎么有种自己是个累赘的感觉?!

江朝阳离开后,一阵诡异的寂静蔓延开来。不?知什么时?候,才文西收了哭腔,呆呆地看着纪洲。

“你也?要让我放弃我的朋友们吗?”

纪洲眨眨眼:“你的朋友不?是我们吗?”

“是……啊,不?是指你们。”才文西低落地把刚才江朝阳说的话讲了一遍,一声叹息从唇缝里溢出,说道:“我觉得,我可以继续跟他们做朋友。”

纪洲双手插兜,定神看了才文西半晌,突然说道:“江朝阳让你断的只有那个许拾言吧。”

祝茂然这个名字,纪洲从未在江朝阳的嘴里听过,显然是没有入他的眼。

才文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可是祝茂然也?

是我的朋友啊。”

“嗯,有道理,对于你来说,他们都是你的朋友。”纪洲说完,轻轻‘哎’了一声,“那你说,我们是你的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才文西迅速在心里回答:大?腿。

未来的陆域是成功人士,家?庭背景在呈陵都是数一数二,与高中时?的这些朋友没有断过。李连卓就不?用说了,家?世显赫,与陆域平起平坐。其他人虽然没有他们两个人家?里那样有权有势,但?也?不?是普通人家?,不?容小窥。

虽说现?在他们整天打游戏、泡网吧,不?学无术,让老师提起来就头疼,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将来成为某些领域内的佼佼者。

对上纪洲那格外认真的目光,才文西压下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组织了一下措辞,严谨地说道:“你们也?是我的朋友。但?是跟你们在一起,我肯定不?能拿本练习册学习啦。”

纪洲:“那我们重要还是练习册重要?”

才文西:“……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当然了。”纪洲理所当然地笑笑:“如果有一天,我们被?绑架了,需要拿钱来赎。绑匪给你打去电话的时?候,你正在做练习册……”

“等一下!”才文西越听越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如果你们被?绑架了我还在做练习册未免也?太?无情了!”

“换一种假设。”纪洲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在跟许拾言做练习册,这个时?候,我们因为你在做练习册而要跳楼……”

“停。”

才文西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他的话。

他围着纪洲转了两圈,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纪洲本人之后,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世界因为他和?系统的组团出现?都变得荒唐起来了吗?

主?角攻未来的强者挚友,在年少轻狂的青春时?代,竟然是如此沙雕的吗?

很不?愿相信是自己的出现?才导致纪洲的人设略崩,但?事在当下,不?得不?办。

于是他神色郑重地回答说:“别说了,只要有‘练习

册’和?‘你们’,我一定选你们。”

纪洲毫不?掩饰对这个回答的满意,他伸出手,很是自然地揉了揉才文西的一头乱毛。

“行了,早点回家?去休息吧。多喝点热水,或者姜汤。”

瞧吧,他的性?格是最?好了。

莫名有些感动,因为刚刚哭过,才文西鼻子不?通气,于是吸了吸,看起来有点可怜。

纪洲看了他一会儿,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转动着琉璃般的色彩,那是夕阳给予他的光辉,看起来很是吸引人。

“才文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容易吸引到别人。”

傍晚略微冷冽的风吹拂在脸上,脸颊被?刺的微痛,才文西摸了摸,不?用看,一定红了。

“没人说过。”才文西细声细气道。

“那巧了,我来说好了。”纪洲又是伸出手,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开始揉头。

“哎呀,你别揉了,乱了还怎么见?人!”

“该怎么见?人就怎么见?人。”

“……”

-

下班放学正是堵车的高峰期。

与纪洲分别后,才文西坐在学校大?门口的小花园里,等才武东打来电话,就可以出去了。

放学后还滞留在学校里的同学有很多,才文西只是不?起眼的其中一个。

大?约半小时?后,才文西坐上了亲哥的车,踏上回家?的堵车之路。

“今天下雨了。”一上车,才武东就把今天的天气情况说了出来,“你们没有取消春游吗?”

“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今天根本没怎么淋到雨。”才文西把祝茂然非要背个帐篷春游的行为详细道来,说到最?后,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不?解,“哥,你说说,这件事儿多邪乎,要不?是祝茂然真的有血有肉还很狗,我真怀疑他是什么大?罗神仙转世,专门预测天气的。”

“开玩笑适可而止,不?许迷信。”才武东提醒。

才文西怎么可能真的这么想,不?过是事后回忆之前的种种,发现?背帐篷去爬山这事儿一开始就是祝茂然决定好的,毫无征兆!

“晚上回家?喝点姜汤。”怕他着凉,

才武东格外叮嘱道。

才文西连声应下,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一直以为自己很健康,没有因为春游中途天气突变而受到一定点影响。不?过才文西不?知道的是,病气早就深入体内,即使没有立刻反应出来,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海浪般奔涌而来。

春游当晚,才文西发了高烧,吃了药,在被?窝里捂了一晚上的汗,第二天一早变为低烧。

学校那边必定是要请假的,但?才文西觉得自己意识清醒,很想继续去上课。

刚一起床,原本还算清醒的大?脑像是被?打乱了一样,头昏脑涨,差点就要大?头朝下摔下去,幸好冷姨手疾眼快地护住了他。

“就这样还想去上课呀。”冷姨一边心疼一边柔声呵斥,“好好在家?里躺着吧,等病好了,咱们再去上课。”

不?想落下课程,也?不?代表才文西是个自虐狂。病情不?容忽视,他也?不?再继续固执,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然而这一睡,竟是一直睡到了晚上。

再睁开眼,外面一片漆黑,夜色无光,浓密的云遮住了星河与圆月,使得黑暗气息尤为显著。

才文西只觉得喉咙间含了一个热乎乎的铁球,上不?来下不?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病情加重了。

病气来势汹汹,才文西防不?胜防。

才武东今天恰好休假,身?为总经理,三百六十五天基本无休,好不?容易公司闲下来他抽空歇息两天,赶上了弟弟生病。

才则声出差,他每一次出差都要带上老婆。两人恩爱如初,百忙之中出差一次,像约会一样,过着二人世界。家?里只有冷姨和?才武东,照顾弟弟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然,虽然满脸嫌弃,甚至呵斥才文西为什么那么不?注意身?体,但?亲哥还是无微不?至地守在弟弟身?边。

“喝点水。”把虚弱的才文西扶起来,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才文西还没喝,就感觉热气扑脸,连忙道:“太?……烫。”

嗓子肿了起来,说话十分吃力?,被?子下的

身?体仿佛被?石化,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才文西一种自己恐怕命不?久矣的感觉。

“不?烫。”才武东固执地给弟弟喂水。

水温算得上热,但?绝对能入口。因为才文西平时?就不?喜欢喝热水,所以对热水定义跟普通人不?一样,被?灌了一杯水进肚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嘤嘤嘤你强迫我喝热水。”

他断断续续地控诉,甚至假哭起来。

才武东看着弟弟发烧后就降智的表现?,静默半晌,给厉玥打过去了电话。

“我觉得他需要去医院。”

“嗯,有点傻了。”

“不?是我小题大?做,继续烧下去,吃药就救不?回来了。”

……

挂断电话后,才武东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

“你说我坏话。”

才武东面无表情地为他拉上被?角,“没有。”

嗓子虽哑却不?愿停歇的弟弟:“我听到了,你说我傻。”

“阐述事实不?算说你坏话。”

才文西憋着嘴,一副智商不?高的样子,直直地盯着才武东看。

十分钟后,才文西被?包裹成茧蛹,乖巧地缩在才武东的怀里,被?抱进了车。

“有什么事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啊。”冷姨把他们送上车,担心地叮嘱道。

才武东点了点头。

冷姨本应该下班的,因为才文西生病了,厉玥又不?在,她?自己要求留下,照看可怜的才文西。

车子启动,缩在后座的才文西看见?外面闪动的夜景,小眉毛轻轻蹙起。

“哥,我们家?动了。”

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可以用粗粝来形容,瓮声瓮气的,实在难听。

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好笑。

“这是在车里。”才武东不?放心地朝后座看了一眼,确定他只是冒头说话,没有乱动后,沉声道:“我们去医院。”

“你要用容嬷嬷的针扎我。”小病号的反应很快。

才武东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把握方向盘。

说实话,他的记性?不?算差,但?是以前的弟弟生病时?会

傻到这个地步吗?

或许,以前发烧并不?严重……

越来越怕这一次感冒把弟弟的脑子烧坏了,才武东仗着夜里车少,很是霸道地在马路上疾驰。

抵达医院后,他把才文西抱出来,大?步进入急诊区,惹得众人驻足观望。值班的护士瞧见?这架势,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招呼另外两个护士推了病床来。

把弟弟放到病床上,才武东沉声道:“我去挂号。”

“现?在有什么需要及时?处理的伤处吗?”小护士迫切地询问。

才武东摇了摇头,直言道:“感冒,发烧。”

小护士:“……”

你们俩真有意思。

一低头,与帅气男人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少年睁着水汪汪的眼望着自己,小护士嘴角抽了抽:“这是您儿子?”

才武东猛地皱起眉头,“我弟弟,家?父还健在。”

小护士连声道歉,脸蛋涨得通红。

才武东匆匆去挂了号,回来之后就听弟弟望着小护士痴痴地说:“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远离许拾言,你的剧情线会变得很轻松愉快。”

小护士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看见?才武东如同看见?了救世主?。

“挂好号了吧,随我来吧,量一□□温,这边会配药的。”

烧的脑子都不?清醒了,不?输液恐怕好不?了。

才武东盯着才文西看了半晌,见?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小护士,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些什么话,最?终只能幽幽叹口气。

“先退烧吧。”他说:“之后我再挂个脑科的号。”

小护士:“……”

亲哥吐槽最?为致命。

退烧针打下去,没过一会儿,才文西就裹着被?子睡着了。

鉴于他的情况有点严重,才武东要了单独的床位和?病房,看见?才文西沉沉地睡去,才松了口气。

时?不?时?来查探情况的就是刚才的小护士,她?每次走进这个病房,都会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打量这对兄弟。

哥哥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而且不?苟言笑,严肃冷酷;弟弟烧糊涂了,目前来看是个傻子,清醒之后

或许不?会这样。

几经犹豫,小护士还是在第三次来查夜的时?候,朝依旧清醒着的才武东开了口。

“那个,你弟弟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闻言,才武东细细思量,最?后否定道:“没有。”

小护士叹息一声,“那还真是烧糊涂了。”

“你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了?”

小护士一惊:“没有没有,我只是关?心询问而已。你弟弟看起来……真可爱呀!”

说完,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开溜。

才武东没把小护士的话当回事,自然也?不?会觉得冒犯。不?过让他有些在意的是,才文西烧糊涂时?看着护士说的那番话。

——远离许拾言,你的剧情线会变得轻松愉快。

这句话,乍一听很混乱,因为里面有真实存在的人,却也?有根本无法听明白的逻辑。

才武东知晓许拾言,但?剧情线是什么?

换句话说,是不?是没有远离许拾言,剧情线这种东西就会变得……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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