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本王你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显而易见的,这女人满脸都写着抗拒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妾身......不能死。妾身既嫁入王府为妾就理应顺从王爷。”周梓涵罚站似的站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使劲绞着手指小声回答。
“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和死了没多少区别,被自己亲爹卖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被一言戳到痛处后,周梓涵泪珠子就开始断了线般一串串落了下来:“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爹爹的话是绝对不能忤逆的......”
“那我待会要是硬来的话,你岂不是得委屈死?”
“妾身......”实在说不下去了,周梓涵只能掩着面无奈地失声哭泣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怎么没完没了的就只会哭,真是晦气烦死人:“只要你不哭了给我好好说话,或许咱们还有其他可以商量的余地。”
不管是真是假,周梓涵赶紧听话地捂着嘴巴使劲憋着眼泪,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平复满腹委屈的情绪。
他的手指敲打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凝望那壶合卺酒才感觉脖子上的那道剑伤轻微刺痛起来:“你除了伺候
男人还有生孩子还会些什么?”
“啊?什么?”周彤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泣,又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还是赶紧老老实实回答:“妾身闲暇时还会在庭院里沾花弄草,或者研习女红书画......”
“得了得了!这些东西我妹子琉璃统统都会,我看了十来年都腻味了!一点都不新鲜!就没别的可会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
“你会琴艺吗?”
“会的,弹得还行。自然不能够与王妃相比较......”
“嗯......那有空你就赶紧教教我琴艺,这个最为紧要。还有除了种花之外你会种树么?”
“啊?”
“啊什么啊?反应还真是够迟钝的,我问你种树会不会?”
“这个略......略懂......以前看家丁们在庭院中栽植过。但是很少亲自动手......”
“那这个你也教教我呗?或者我们以后一起探究怎么种树又快又好。”
“王爷为何......要与妾身学种树?是要修身养性吗?那府里不是也有下人们操办这些的么?”
“你甭管这么多,我想自己种不行啊?你就只管找最稳妥的捷径便是。”
周梓涵有些哭笑不得。想想又好想笑,但是要强行忍住不敢多问:“方才妾身以为若都不会这些的话,王爷一怒之下就要杀了我......”
“我吃饱了撑的?杀你干嘛啊?我有这么可怕吗?”
“妾身对军事一向知之甚少。认为王爷征战杀敌,在平日里稍有不如意便会举剑杀人......之前曾听闻王妃为此受了鞭刑,因此不敢怠慢心生恐惧。”
“目光短浅,妇人之见。”他烦不胜烦地哼一声站起身来,吓得周梓涵又再往后退了两小步。
“我身上有刺啊?”这女人还真是从头到脚都害怕他。
“不......不是的......”
“你若能够教得好我琴艺,我就找机会放你走。”他这句话无疑给了周梓涵无限希望:“誓如说......和离。”
“真的吗?那王妃那边....
..妾身又该怎么交代?”周梓涵感觉又活过来半条命,两眼放光。
“她是我的女人,凭我还办不了她?”他旋身大步打开门朝天际击了两掌,任秦臻从房上翻了下来站定面前。
“这事就这么定了,改日我来找你学琴,平日若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找秦臻帮忙就成。”他一把将秦臻推进屋内,对他嘱咐:“你在这里看着她一晚别出什么差池了,不然江府祠堂的事我们就另算。”
秦臻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在灯下看着先前泪眼婆娑把妆哭花的周梓涵。撇开眼左右巡视,最后拿起一块布巾沾了沾盆里的清水递给她再点点自己的脸示意。
周梓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黏糊的残妆,眨了眨眼有些窘迫。在秦臻一脸温和提示下,难得怯懦地上前收下布巾开始擦拭脸颊。
他看着两人这样一来二去的场面,莫名觉得有趣好笑又不知那个笑点在哪。转身就朝临江阁的方向大步走去。
“那周小姐她睡觉的时候......我怎么办啊......王爷......这就走了?”身后传来秦臻紧张结巴的声音。
“自然要走。总得好好算一笔账去吧!你好自为之,别把她这个大水缸又吓哭了就好。”
蓝汐玥璃说
自然要走。总得好好算一笔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