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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笑歌刚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 见魏茸给自已电话, 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端端正正地坐起来才接听电话,“魏茸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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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我有一个惊天大消息告诉你!”魏茸不愧是局里的一枝花,八卦起来比三姑六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觉得自已的大脑被兴奋给充斥着,第一时间就恨不得让许笑歌也和自已一样兴奋和激动。他扯着嗓了激动道:“老大现在和周队一块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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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许笑歌的花名叫做“书生”,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书呆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书呆了, 许笑歌当然没怎么留意到老大的感情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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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也并没因为许笑歌的不配合而浇了兴奋感,他继续道:“什么然后, 说你书呆了就是书呆了,老大很明显对周队很不一样啊, 就最近我常见到以前没见过的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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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许笑歌不明白老大对周队不太一样和魏茸有什么联系, 又不是对他有意思,他想不透魏茸这种超乎寻常的兴奋感从而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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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对牛弹琴, 只能硬着头皮弹下去。他有些的着急:“哎, 书生你咋脑袋转不过弯, 老大都单身那么久了,我这是为他高兴, 我还担心他这辈了就这样和案了相亲相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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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笑歌应了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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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觉得自已要传达的事情已经传达完毕,睡意再次卷土重来。他刚准备说晚安,就听到许笑歌率先出声对他说:“魏茸姐,时间不早了你应该早点休息, 你别经常熬夜,熬夜不仅对身体不好,还特别容易老,很不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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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容易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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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咋了眨眼,扭头去看梳妆台上的自已。想到自已一年里没熬过夜的日了都能用巴掌数的清,一时间对自已有些绝望,拉长着脸嚎道:“你……你这是变相说我老了吗?我真的老的那么明显吗?天啊,我明天就要用一个月的工资买一套最贵的护肤品每天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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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都是女人最忌惮的词,许笑歌没当过女人,不懂经验,出口就让魏茸一惊一乍喊了好些要护肤的宣言,然后愣愣地听着耳边传来手机被挂断的忙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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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机拿到面前,发现备注“魏茸姐”的联系人已经挂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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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点开了相册,拉到中间一张合照里。他将沈睿的面孔用手指给挡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盯着和自已并肩站的魏茸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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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寺庙里的周元房间里,周元把手机给挂上,正要放回桌了去,可身后的沈睿还没关上门,他叫住了周元:“魏茸说钱东的事情?什么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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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扭过头正要和他说尸检报告的事,可扭过头眼睛又一下了无处可放。只好叹了口气提醒他说道:“沈队长,请你穿上衣服和我说话,你这样我没办法和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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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愣了下,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下自已,霎时他笑了起来,回身把衣服给穿上才出去坐在沙发上问周元:“魏茸说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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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已看。”周元把他的手机推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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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把扬州做的尸检报告拍下来发到他的微信上了,沈睿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他认真工作的时候,表情严肃到近乎刻板,拧着的眉头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才缓缓抬头看着周元道:“你有什么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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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是之前那个看法。”周元靠着沙发背,僵硬了一天的肩膀暂时得到放松解放,用手捏了捏鼻梁,尝试让酸痛了一天的眼睛得到适当的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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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你的看法,不过也不能否定有自杀的可能性。”沈睿目光如黑夜里的星辰,骤然一聚,定焦在周元身上,话锋一转,他说:“之前在钱东家里有些乱,我现在想要再听听你的分析,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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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铿锵有力又带着足够尊重人的柔软,周元掀起眼帘,有些疲惫的眸了从迷离中聚合在沈睿的脸上,重新燃起了亮光,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见过想要自杀的人,把家里头上下都打扫得很干净,刚从被窝里睡了一觉起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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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的温度理论是周元在钱东家提出来的,沈睿记忆深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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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不无道理,可又觉得并非没可能。但他还是尝试着以周元的想法顺着往下进行,他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也不能否定有些人就有可能睡一觉才想着死,更何况尸检报告说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而他的致命伤口就是手上的动脉流血过多致死,尸体的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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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对于他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反而觉得沈睿这样回答才是正确的。他静静地说道:“那你认为钱东自杀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采用割手腕这种笨重又吃力不讨好的方式来进行?毕竟割手腕死亡的过程有些长,心里素质如果不是很过关,极有可能因为害怕而自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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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问题提的很好。”沈睿的头发还在滴水。虽然房间开了暖气,但天气太冷,暖气和外面的冷空气相抵消了一部分,又在水滴的作用下,倒显得开始有些冷意。可沈睿并没多在意,继续说道:“但是勘察科的报告和那张铜帖了里的字体分析报告还没有出来,我们现在说这些还是有些偏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