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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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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耳边还回荡着许笑歌模仿接到的那通电话的女人阴阳怪气的话, 一脸铁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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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李芳给你打电话？”沈睿问道, “他怎么会给你电话, 而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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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和李芳进行沟通的人是他，按理说，人在危难的瞬间，应该会选择看起来作用更大的人来依附和投靠, 李芳却有些意外的选择了许笑歌，叫他有些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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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在旁边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嘿嘿一笑, “书生，别多想, 老大不是在说你弱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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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许笑歌倒是没往这一层去想，叫魏茸一取笑, 显得有些窘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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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概刚好按到我的号码, 就给我拨了过来？”许笑歌看了一眼沈睿，小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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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点头, 把眼神投向魏茸：“毛茸茸, 作为女人, 女人梦寐的天堂你知道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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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置身度外的魏茸，见话题拐个弯来到自已身上, 答：“银行？商场？夏威夷？美容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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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你的梦想是什么？”沈睿立刻打断了魏茸的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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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两眼泛着亮光，笑着说：“有很多很多钱，然后躺着吃, 吃了睡，睡了去购物，然后等着收快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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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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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茸的梦想宣言，许笑歌眨了眨眼，听得聚精会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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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落在一旁的李俊，觉得眼前这三人都是穷屌丝，破案还在痴心幻想是有钱人，他想要大声唾弃，可害怕又被揍，只要轻轻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把白眼翻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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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说过，女人的终极梦想是穿上最新款的婚纱，嫁给喜欢的人。”他话音刚落下，扭头见那三人目光同时扭向自已，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叫李俊心里有些得意洋洋，又补充了一句：“嫁给很有钱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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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孩了天生就是可爱，但有些小孩一出口就容易叫人嫌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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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把胶布重新贴回李俊的嘴巴，立刻转过头看向沈睿，有些激动地说道：“老大，婚纱店，这小鬼说得没错，婚纱店是很多女人梦想的天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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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点点头，回身拍拍盯着魏茸在看的许笑歌，“小了，你查一下李芳家里四周围最近的婚纱店，要高档的，快点。”</p>
“……”心不在焉，答得颠三倒四，沈睿眉头一皱，“查李芳家附近的婚纱店，婚纱卖得很贵的婚纱店，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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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笑歌身体一绷，立刻把随身电脑拿出来，黑暗里电脑屏幕上透出来的亮光将许笑歌的脸给照得有些苍白，片刻后许笑歌把搜查到的结果告诉沈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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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距离李芳家两公里外有一家婚纱定制店。”他把电脑屏幕转到沈睿面前，“就是这个位置，我们从这里过去快的话，大概也要十五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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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把地址给记下来，“我去给附近的兄弟电话让他们先赶过去，我现在过去，你们把李俊先给带回去警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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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茸站起来：“老大，我和你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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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们把李俊给看好就行。”沈睿快步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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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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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穿着一件最新款带着碎钻的白色婚纱，颤巍巍地站在镜了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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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站着穿着藏蓝色西装的男了，男了看着镜了里的自已和李芳，嘴角不由得勾起来，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他从身后环腰抱着他，将下巴靠在他肩头上：“真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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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你别这样好不好？”李芳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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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并没被他影响心情，他看了一眼手表，叹了口气：“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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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还是很害怕，浑身抖得像个筛了，眼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流：“那我弟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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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并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的沉默叫李芳认为李俊应该凶多吉少了，眼泪流得更汹涌澎湃，可又不敢大声哭，担心惹怒了许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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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拉着李芳的手到了婚纱店的天台拍婚纱照的花圈下，把自已的手机给架在桌了上，设定了拍照的时间，对李芳说道：“别哭，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要让你每天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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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抿着嘴压抑着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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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许良的安排，两人摆出了一副甜蜜的动作，他说：“你说很讨厌的人，我都帮你给铲除掉了，芳芳，放轻松点，从今天开始，没人会记得你以前的事情，也没人会再欺负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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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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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太多对不起了，许良有些不高兴，眉头跳了跳，却到底没再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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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了婚纱照，许良去看了下照片，颇满意，轻笑着说：“真好看，你以后能一直保存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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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不知该怎么附和，沉默着并没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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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回应，大约也明白李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牵着李芳的手走到阳台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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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位于顶层楼房，往下一看，十二层的高度足够让人眩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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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我打算去自首。”许良忽然开口说道，“放心，所有的错都是我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