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应了一声,随后买不上楼,直接去了柴华南的办公室,见房门敞着,便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房门。
“来了,进来坐!”柴华南见杨东到了,招手叫了一句。
“柴哥、辉哥、成哥!”杨东进门后,跟柴华南和巩辉、小成纷纷打了个招呼。
“嗯,做,我去拿茶叶。”小成莞尔一笑,率先起身离开。
“昨晚的事,多亏了。”柴华南见杨东落座,微微一笑:“否则结局还真未可知。”
“柴哥,玩笑了。”杨东听完柴华南的话,同样莞尔:“昨晚辉哥和钢哥都在,即使没有我,他们也能保无虞。”
“不行了,我们年龄大了。”巩辉微微摆手:“昨晚那伙人明显是准备往里面硬冲的,真动起手来,结局还真不一定,就像当初第一次见我们那次,不是也用枪指着柴哥说过,名气不能为人挡子弹吗。”
“辉哥,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杨东听见这话,霎时老脸一红。
“大辉说的没错,昨晚如果不是挟持了岳子文,恐怕我都得动枪了。”柴华南点燃了一支烟:“我都这个岁数了,即使对方的人真冲进了院子,也不能让我跳墙跑吧?”
杨东听见这话,没有搭茬。
“昨晚岳涛下落不明,咱们说不知情,但是岳子文不会信的。”柴华南直白开口:“如果他下一步见不到岳涛,会很危险。”
“嗯,我想到了。”杨东微微躬身,拿起了柴华南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即使岳涛被找到了,岳子文也不会容忍被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所挟持。”
“做海运业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柴华南突兀的岔开了话题。
“已经谈好了,等着签合同呢。”
“昨晚的事,是为我去的,后续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就别参与了。”柴华南说话间,小成也端着茶壶摆在了桌边,趁着小成给几人倒茶的间隙,柴华南继续开口:“以后就安心做的海运业务,少管江湖事。”
“柴哥,我如果真想从这件事情里面抽身,那我根本就不会去W房店。”杨东停顿了一下:“大忙我帮不上,但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我还可以应付。”
“随吧。”柴华南见杨东态度坚决,端起了茶盏:“如果真想帮忙,就继续帮我查一下昨晚那伙杀手的信息吧,这些人手里的消息对我很重要,而且岳涛也可能在他们手里。”
“好。”杨东听见这话,心下一紧,开始低头饮茶。
……
市郊某地,一户荒山上用泥胚搭建的果园看护房内。
古保民孤身一身靠在黄土墙壁上,用绷带在胳膊处的枪口缠了几圈,最后用牙咬住绷带一断,将伤口勒紧,因为没有麻醉药,所以古保民硬生生的闷了半瓶白酒,饶是如此,伤口的疼痛仍旧难以忍受。
“呃——”
伤口处传来的灼痛感让古保民一声闷哼,他随后又看了看地上的一把卡簧刀和剜出来的弹头,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很快,电话难断就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我是古保民。”
“谁?!”电话那端的男子听见这个名字,语气似乎都变得尖锐了一些:“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想问问柳效忠的情况。”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对方义正言辞的喝断了古保民的问话:“咱们俩本就是泛泛之交,别害我!”
“别忘了,当年在总公司挪用公款,捅出的篓子是谁帮填上的。”古保民微微咬牙:“别逼我在翻船的时候咬!”
“妈的!”电话那端的男子听见这话,沉默数秒后,做了个深呼吸:“柳效忠被处决了。”
“死了?!”古保民当即呆愣。
“昨晚岳总没见到儿子,而且还被杨东挟持,被迫停了火,觉得以他当时的心境,柳效忠落在他手里,能有好吗?”
“杨东?!”古保民把后脑勺顶在墙上,目光凶狠的看向了地上那枚带血的弹头。
“现在岳子文已经快因为他儿子的事情急疯了,要是想活,就抓紧跑吧。”对方停顿了一下:“岳子文已经找人去打听儿子所在的监狱了。”
“行,我知道了。”
“这个电话打完,我欠的情已经还清了,从此以后,我形同陌路,别再骚扰我!”
“嘟…嘟……”
对方话音落,直接挂断了电话。
“啪!”
古保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坐在破败的小屋里点燃了一支烟,短短月余,他身边的智囊林宝堂横死家中,身边的亲信杭毅龙和柳效忠也先后殒命,古保民满心迷惘,臂膀皆断的自己,前路究竟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