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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三月,鸟语花香。
大理,一间大宅院之内,朵朵茶花争相盛放。
一名锦衣玉袍,形貌高雅的儒士,此刻站在一朵三色茶花前,细心的浇着水。
此人看上去约有三十少许,一双慧目沉静如水,举手投足之间,身上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质,让人移开不眼。
面前的茶树一花三枝,每枝上各有一朵纯色茶花,紫者最大,白色次之,而红色者最娇艳最小,分别代表虬髯客、李靖,还有红拂女。
三朵茶花色泽纯正,无一丝杂色,乃是正品的‘风尘三侠’,放在爱惜茶花的名家眼中,乃是价比千金之物。
然而,在此处花园之中,这株茶花尚且不算极品,在那儒士左侧,一茶树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
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
右侧,则是一十三朵不同颜色的茶花生于一树之上。
另有八仙过海、八宝妆、二乔……
各种珍贵茶花混杂花园之中,皆是稀世珍品,断无半点庸脂俗粉。
放眼望去,宅院深深,屋檐连绵,花团锦簇,若有惜花爱花之辈,怕是宁可葬身于此,常伴花旁。
花团锦簇,山人施水,如此景象,便是天下第一画师,也难将此情此景,画入一纸画册。
忽而,静谧的庭院之中传来一阵响动,只见一约有十岁的青衫少年,手持折扇,鬼鬼祟祟的潜入庭院之中。
正在浇花的儒士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缕笑意,屈指一弹,一股劲气咚地一声落在那少年头上。
“哎呀!”
少年吃痛,抱着头惨叫一声,随后便听到一如昆山玉碎的润朗男声在耳旁响起。
“读书人当光风霁月,如此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可又是躲着你父亲了?”
听到这话,少年郎顾不得吃痛,捂着脑袋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陪笑“先生,好先生,您就疼疼誉儿,别让我爹爹再逼我习武了,那些舞刀弄剑的活计,我着实不喜欢。”
俊朗儒士闻言失笑,看着少年郎摇摇头道“你天南段家,以武功名震天下,你是镇南王世子,又岂能不会武功,逃的了一时,难道还逃的了一世不成?”
“况且,你怕被你父亲逼着习武,多到我这里来,难道就不怕我也逼着你习武不成?”儒士戏谑道。
少年郎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僵,随后笑道“先生您唬我呢,谁不知道你是当世大儒,怎么会逼着我习武呢?最多叫我多练几篇字,多背几篇易理罢了。”
“呵呵,这你可错了,日后便是你父亲不逼你,我也要逼着你习武了。”儒士摇头道。
少年郎闻言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眼了。
儒士见状暗自摇头,这可不是他的本愿,可系统任务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脱离射雕世界之后,白行简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王府之中,成了一名教书先生,姓孟,名述圣,专研易理,于说卦、系辞之学有颇深的造指。
他有一名弟子,便是这座王府的世子,名号段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