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成略想了一下,才回道“枪机改制恐怕不成,不过重新打制也不是很费时,总比铳管钻磨要快上一些。”
“那就不换了,这二百五十六杆云州铳,可以打包,过几日我会派人来提取,此后,一律按照云州铳一式的规制来打制。
还有,那大铳打制不易,先制作二十杆吧,这个不急,慢慢打制就好了,切不可影响了云州铳一式的进度。”
王干成接令后,张诚又叫过匠营主事石铁根,边向火炮局靶场走去,边问起他关于研制钻床一事。
只听石铁根答道“大帅,这钻床确实难弄,小人这一个月来已是试制了两架,与以往的钻磨玉器或其他物件不同,这铳管既长,又坚实无比,且更要钻磨得直滑,不容一丝偏差。
本就是个慢工的细活计,现下制成的钻床,无论是脚踏,或是手摇,发力和受力都难以做到均衡匀速,就是老师傅也是难以控制。”
张诚心中自然知道,这钻床的设计与制作,确是艰难,但现今有了这个思路,便不能再停止,就算一直失败下去,于他也无非就是每月少钻磨几根铳管而已。
当下嘱咐石铁根道“你不要怕失败嘛,在这个世上,但凡任何一样新物件出来,都是前人不断琢磨,不断总结才制作出来的。
你这边火铳、火炮的两个科研组不要散,也不要急,只要有方向,就往前试着弄,还有火药局那边,你也用心些,也要成立一个攻坚的科研组,
将来必定是火器对决的时代,在这方面咱不能止步不前,就说这火药,本是咱的老祖宗发明出来的东西,可几百年里却只是用来做烟花。
再说这鸟铳,不就是学了倭寇的铁炮,噜密国的鸟铳再改进的嘛,这火绳枪就是比咱早先用的啥快枪,又或是火门枪方便啊,
还有那佛朗机炮,制作工艺上就比咱强上一些,可人家的子铳预装,直接打射的方式就比咱了火炮快速便捷了许多。
由此可见,这种东西,你不研究它,别人也会研究,在这方面咱不能落在了后边,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
石铁根早已将张诚奉若神明一般,只是在心里将张诚的意思牢牢记下,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过了白河,正奔火炮局的靶场行去。
张诚又叮咛道“张国栋前次护送卢督臣的棺椁回乡之时,不是带回来那多的书籍,那些关于农事的我留在独石冯元山那里,同火器相关的不是都送到这云州匠营了嘛。
你们匠人之中也颇有些识字的,就找这些人等,细细研磨那些书中的记载,若是书办不够,我在给你调派。
你等不要害怕失败,我这里不限制你们失败的次数,但是每一次的试验都要找书办全程参与,将过程都如实的记录下来,这样才好总结查找原因,再进行改进。”
“是,小人都记下啦!”
众人来到一处极其宽广的场地,这里东靠白河,向西就是一片空旷,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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