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随后,二人跟着黄健仁进了屋子。
黄健仁先是给二人看了坐,又沏了两杯茶,然后取出一个秀珍的铁炉子开始忙活起来。
这次苟日德看得真切,在取出炉子之前,黄健仁手中确实什么都没有,这炉子说是秀珍,但也有人头大小,说藏在袖中那是绝无可能的,一时间,苟日德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又是空间纳物!”
这个黄健仁,九成九是一个修炼者。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黄健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过来,是从那炉子里取出的。
半个时辰间,黄健仁断续的往那炉子中投了好些花花草草,眼前这这黑乎乎的膏状物,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炼制之后的产物。
虽然不懂修炼,但是从前世十年啃书如一日的“经验”来看。
这整个过程,让苟日德想到了两个字----炼药
“先将瓷瓶里的丹药服下。”黄健仁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置于桌上,而后看向苟日德。
苟日德会意,取出先前黄健仁给的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药喂给二狗。
二狗一口将药丸吃下,然后舔了舔嘴唇。
“甜的”
说完望向苟日德,眼中有怯怯的希冀。
苟日德将瓷瓶倒着在桌上磕了磕,示意药丸只有一粒。
二狗顿时面露失望。
苟日德无语
这特么是药,你还上瘾了?
吃过药丸,黄健仁又端起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递了过来。
二狗连忙双手接过,当即就要一饮而尽,可是放到嘴边又忽然停住,眼神变得犹豫。
苟日德则是朝陈二狗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他坐在旁边,也都能闻着碗中腥臭刺鼻的味道,想来这糊糊样的东西味道应该算不得可口。
但良药苦口,只要能治好二狗的伤,味道如何并不重要。
陈二狗犹豫片刻后也一咬牙,正准备一口闷
黄健仁“这是外敷的。”
苟日德一怔,旋即抢过二狗手里的碗,生怕这傻子干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在黄健仁的指点下,苟日德将碗中的膏药均匀的涂在二狗的腿伤处,而二狗则是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这东西臭归臭,但效果确实不凡,手指触碰间冰冰凉的,很舒服,苟日德甚至能够感觉到,随着药膏的覆盖,二狗腿上的淤肿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就这个疗效,放在前世,妙手回春的锦旗怕是得收上不少。
“好了,不出一日,便可正常走路,别将药膏洗掉,三日内,应该可以康复。”黄健仁拍了拍手,又掏出那把折扇摇了起来,仿佛天下的斯文败类都爱这个调调。
“至于小兄弟你,倒是不用用什么药,淤青而已,过两日自然无碍。”
“多谢黄兄。”
苟日德真诚道谢,二狗的腿伤能治好,黄健仁是真帮了大忙了,毕竟以二人现在的财务状况,真去请大夫怕是够呛,而自己身上的伤,的确不算什么。
“无妨无妨”
黄健仁摆摆手“总共十八两银子。”
?
苟日德一愣。
收费的?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额黄兄,银钱好说,不过是不是太贵了些。”
苟日德嘴上还算客气,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他心中犯难,他身上可是连一个铜钱都没有。
全身家当,只有一坨啃了一半的黑面包。
那可是十八两!
苟日德脑子飞速运转,一两银子换做铜钱百枚,十八两,那就是一千八百枚铜钱,五千四百个黑面包一天两个黑面包,足够他吃73年!
奸商,绝对的!
苟日德不是傻子,他可没听过有谁请个大夫要花十八两这么多,寻常大夫看诊也就十来枚铜钱,给二三两银,可以请个大夫在家里坐诊一个月了,还是不包吃住那种。
而这货居然一开口就是他73年的生活费,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黄健仁却是微微一笑
“贵是贵了些,不过在下乃是灵师,所以嘛贵一点也是正常的。”
灵师?
应该是修炼者中的某种称呼。
果然,黄健仁乃是修炼者,但这药费
正当苟日德还想还还价,却听黄健仁又继续说道
“不过”
“若是小兄弟能帮我保守秘密,这诊金,自然就免了。”
苟日德一愣,随即心里一松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这个。
黄健仁口中的保守秘密,指的自然是他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情。
苟日德当即摆摆手
“哪里的话,今日在下就与黄兄喝茶来着,什么也没看见,哪来的什么秘密。”就算黄健仁不说,苟日德也不会多管闲事。
黄健仁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哈哈,甚好,甚好,哈哈,小兄弟果然是个妙人!”
“哪里那里,黄兄不但医术高超,还一副慈悲心肠,无偿替我兄弟治伤,这般情操,着实令小弟佩服。”
“哈哈,兄弟你过奖了,那只是举手之劳,还谈不上情操二字,倒是小兄弟你人不可貌相,看你咳咳,年纪轻轻,谈吐却是不凡的紧,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谬赞了,小弟只是闲时看过几本杂书,与黄兄高远的学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以后还望黄兄多多关照才是。”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苟日德受惠与人,自然全捡好听的说,二人详谈间气氛甚是融洽。
又闲扯几句,黄健仁对苟日德也是好感大增。
他发现,这个乞丐打扮的小兄弟,不单说话好听,而且妙语连珠,怎么都不像普通的泥腿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