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边拖来张桌子爬上去,再次敲了几下铜锣,铜锣声过后,街面鸦雀无声。
“乡亲民,我们为什么攻城?因为我们没有活路了。关山县的县令关了城门,城门关了,大不了大家再去其他地方讨活。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如些狠毒,放火烧人……”
田多良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几千人呐,一条条的人命……他们之中,有你们的父母妻子,有你们的兄弟姐妹。这一笔笔的血债,是那狗官造成的,不是这里的百姓造成的。
那狠毒的狗官不是人了,可我们是人。我们要是抢夺这里百姓的东西,跟那狗官有什么区别?怨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也要找那狗官。”
激愤的难民,在田多良的忽悠下,慢慢平静了下来。
是啊,他们要是抢人东西,跟那狗官有什么区别。
人群里挑起事端的人,一看不好,立马说:“那些人被狗官护在城里,抢他们东西怎么了?不抢,我们就要饿死了。过去这么久,那狗官肯定早就跑了。”
田多良记下挑事的人,才开口,“乡亲民,那狗官,被我们抓住了,在刑场那边审判他的罪恶,各位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去看看。”
田多良给了白一他们一个眼神,将青云的话交侍给他,带着难民往刑台去。
没人发现,人群中挑事的那些人,没有跟上来。
等外面没有动静了,街道两边的商铺,有人开了窗往外看,看到外面的难民走了,只留下最初维护治安的人。
慎重思考之后,有人抱着赌一把的想法,拨开亲人的手,走出了家门。
赌对了,家都活着,赌输了,死他一个。
那人试探地在街道上走了几步,发现那些人没有打他,也没抓他的意思,胆子就大了,故意走到那些人面前晃悠。
白一:“……”
白一要是从现代来,心里肯定吐槽: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躲在窗户后面的人,看到邻居没出事,慢慢地慢慢地,一个一个,从家里走了出来。
有人大着胆子问:“刚才那人说,县令被你们抓了,是不是真的?”
“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一说。
不管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又不碍事。
………………
刑场,高台上
懒懒散散的青云,突然翻身坐起来,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引得下面的人频频看他。
很快,他们就知道原因了。
一群浩浩荡荡的难民,往刑场来了,走在前面敲铜锣的,就是田多良。
“乡亲民,前面那个穿着官服跪下的就是县令,他旁边那些就是县令的帮凶。”田多良指着刑台上的人说。
看到县令,难民的情绪瞬间又激愤起来,想要冲动防围的人,上去杀了那狗官,眼看局面要失控了,田多良敲铜锣也震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