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一抖,枪头直奔他而来。
苏陟恍若未觉的枪出如风,没有半分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只是噙在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的真意,可惜陈标这时候哪里顾得上去观瞧,后代子孙要紧啊!
“快拉,快拉!”
陈标蹲着身子起身不易,只能喊藏在台侧的董贵和刘光。
他们两个是在台测准备拉绳子的,要不然刚才陈标那恍若妖昧的移动方式,
哪里能做的出来。
董贵和刘光本来以为会吓唬到苏陟,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赶紧使出浑身的力气拉扯绳子,恨不得自己的两手可以倒腾的快点。
早知道是这个情况的话,还不如大家一起回去睡觉来的安生。
刷!
花枪携风而至,停在了距离陈标一尺左右的距离,没有再动。
啊!
陈标脚底用力,借着绑在腰间的绳子用力蹬腿后撤。
苏陟猛地住手,花枪顿时停着半路。
然后他就看着陈标倒飞出去,接着腾空而起、下落,通地一声结结实实砸在台上。
“你……”
陈标摔的不轻,有点气闷。
幸亏台子是木质的,要是那种砖砌的舞台,肯定得哼哼半天。不过众人都是摔打习惯了,这点疼痛也在忍受范围之内,不会出事。
董贵和刘光赶紧跑过来,扶起陈标。
“你看出来了?”
董贵没想到自己出的注意,轻易的被人看出了破绽。
苏陟打了个哈欠,“你们几个家伙,也就是我,要是其他人非吓出来个好歹。”
陈标还在龇牙咧嘴,“好你个阿陟,你都看出来,还下这么重的手。”
“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这枪真的扎,你裤裆里的玩意能不能保的住都是两说。”说着还动了手,示意花枪距离他还远着呢。
“哇,你还真准备下死手啊!”陈标哭惨。
“就是,年纪轻轻,杀气真重!”
这句话一出,董贵、苏陟四个人都住了嘴。因为刚才那句话不是他们说的,是凭空出现在戏台上的。
刘光身宽体胖,胆子也不是太大,“你们几个听到了?”
苏陟扫视着戏台,影影绰绰黑黢黢,除了他们几个人再没有其他人或者别的影子了。
“我们走吧……”
陈标也顾不上疼了。比起疼,还是小命重要。
董贵也在寻找着,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要不是我们去找声叔吧?”
苏声是戏班的中流砥柱,有什么解决不了事情,找他肯定没有错的。
特别是这种魑魅魍魉的事情,就更要找他了,毕
竟他曾经讲过年轻时候遇昧的事情,想来应该是很有一套的。
“走!”
苏陟笔尖朝外,小心戒备着,然后招呼几人跟进离开。
他现在只是身体素质比较好,就算是对付五六个壮汉都没有压力,可是这种难以琢磨的对手,拳头不管用,还没有手中的朱砂笔管用呢。
脚步声中,四个人前后脚的依次离开。
“哎,走了也不知道把油灯吹了,这要起了火该怎么办。”
空无一人的戏台突然传出来悠悠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