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进来房间,先绕了一圈,“嗨,花老九今天输定了。这里不就是有副棺材吗,有什么好怕的。今天非让你输的哭都止不住。”
他这几天正在为自己老婆的事情而烦恼,那天他提前回家见到的那只鞋子分明就是奸夫的,奈何嘴笨,被她几句抢白搞得还要赔礼道歉。
这几日他整天都揣着鞋子,闲暇时刻就思索该如何寻找到那个给自己戴帽子的,他身强体壮完全不需要别人担心他冻着。不过东家谭老板的老爷子又是大寿,他这个车夫也是忙里忙外,没有一刻空闲,哪里得空寻找真相。
今天又和自己老婆拌了嘴,巧合花老九寻他打赌,赌他在马家祠堂待上一晚。张大胆干脆应了赌约,晚上就不回去了,也好清静一下。
“忘了弄坛子酒,这
漫漫长夜的该难熬了。”
张大胆懊恼不已,拍拍自己的脑袋,“笨。”目光顺势落到棺材上,“你就不错了,躺在里边什么也不用想,也不难受。”
嗒——
棺材好像在回应他,突然发出一声响。
张大胆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棺材,“不会这么邪门吧?”
呼!
一股风声从天而降。
张大胆还没有反应过来,房梁上就下来一个黑影。
千鹤道长在房梁上也听到声响,既然来的人只是一个赌徒,那么就没有必要担心了。可是他低估了这个赌徒,而且还是个胆子很大的赌徒。
张大胆胆子不但不小,还特别的大。见到黑影下来后,也不管到底是个什么,跨步上前一拳轰了出去,势大力沉决心要把黑影打个对穿。
千鹤道长没有防备,伸手搭在对方轰过来的拳头上,想要阻拦一下。可惜张大胆的速度有点快,他防备的也有点晚,时间交错下被一拳砸在胸膛上。
一声闷响,千鹤道长已经摔在了棺材盖上,身子一歪又掉在地上。
张大胆秉承的可是趁你病要你命,一脚跟着又踹了过来。
千鹤道长一蜷,一窜,就从搭着长凳的棺木下钻了过去。张大胆脚风不止,咔拉声中直接踹折了长凳的腿脚。凳子一歪,棺材受重力影响,顺着斜面就滑了出去。
稀里哗啦一阵声响中,棺材散成了几块板。
苏陟这时也跳了下来,赶紧扶起自己的师父。
棺材这么容易就毁掉,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这会儿几块板子正盖住本来躺在里边的死人身上,一时间看的不太清楚。
张大胆也是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面前已经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认识的,正是苏陟,那个在路上突然拦住自己要劝自己戒赌的人。
苏陟现在没工夫搭理他,他见到师父有点紧张的瞅着那个死人,“师父,那个死人不会就是僵尸吧?”
“就是他。”
张大胆听的明白,“什么?僵尸?”
他也向着那个被掩盖的死人望去,这个家伙就是僵尸,真的假的?
吧嗒,碎木移动。
那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