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后园的深坑重新填平,布置紫薇星阵的九环土也被陈炀卖给了老贝,赚得16晶玉。
窥命之眼的查看下,那浓郁得近黑的邪气已经消失无踪。
“总算是解决了,”灵犀松了口气,“陈棘你就不怕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神一度濒临崩溃。想到近些日子自己一直在树林里钻进钻出,地底下却躺着这么一具恐怖的女尸,不由得心里发毛。
“呵呵,”陈棘挤了个鬼脸,“以后半夜不敢上厕所叫我。”
“好兄弟。”灵犀本来想打他一拳,但想了想,变成揉了揉陈棘的脸。
因为这是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无归皱眉沉吟。
陈炀心中惴惴不安,看向无归道:“仙师,你在担忧有人中毒已深?”
无归道:“是。只怕中毒已深者,蛊毒入膏肓,这归命之索救治不及呀。”
蛊毒散播已经一周,现在虽清理了源头,但恶根已经深种,祸患恐怕已经在路上。
“这着实麻烦。”陈炀也眉头紧锁。
出去打听消息的阿福,一直没回来,让陈炀颇感焦虑。
日落时分,守在前院徘徊的陈炀,终于见到阿福迈着疲惫的步伐回来了。
阿福看见陈炀守在门口,战战兢兢道:“家主,这宅子恐怕真有问题。据说,前任房主是如今在京城任大学士的姚基。半年前,姚基携家人仓皇离开,家中财物都没收拾就走了。一个月后,才派仆人回来打包金银细软,其余家当都卖的卖,烧的烧了。
“这宅子半年来一直空着,周围知道内情的不少,都说这宅子闹鬼,所以圈子里的富人都没人买。老奴当初也是贪便宜,冲动之下就立马买了。家主,我错了,你责罚我吧。”
阿福泫然欲泣。
陈炀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斯是凶宅,惟吾德馨。何惧之有?”
阿福太不懂,茫然摇摇头。
陈炀看阿福一脸疲惫,这一整天估计水米未进,连忙安排他去厨房吃饭休息。
陈炀真实的内心,显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对这件事情,他其实是深深感到恐惧的。
不管这次蛊毒事件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别人,接连两次的下毒都让自己撞到,这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
简直可以自封霉运之主了。
根据阿福打听来的情报,似乎半年前这宅子就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也没人说得太清楚。
堂堂大学士姚基,是避祸远走京城?还是有其它原因?
因为无法直接去问,陈炀也不好做判断。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团阴谋的阴云正笼罩在陈府的头上。
晦气!
陈炀郁闷至极,来到后院,练了一晚上的天残拳,将后院的十几块巨石全打得碎为沙土。
这天夜里,陈炀半夜一直没睡着。
他听到灵犀推开窗户,小声叫“陈棘,陈棘,去不去厕所?”
随后两人一起去了走廊尽头的茅厕后,陈棘又一个人走进了后园的树林中。
后半夜,陈炀正迷迷糊糊睡着时,听到房里有人呼吸。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棘正站在床边,正低头看着自己。
“尼玛,吓死我了!老弟,你干嘛?”
“咳咳,”陈棘尴尬一笑,“哥,后园女尸的事情我问到了一些消息。”
“哦,什么消息?”
陈棘在床边坐下,伸手朝陈炀身后招了招:“你过来。”
陈炀莫名奇妙,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
“你在跟谁说话啊?”陈炀问。
“小白。”陈棘道。
“你别吓你老哥哦。”
“谁吓你啊?要不我让它出来见见你?”
“不,不用了。”陈炀连忙拒绝,有些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
“没事,它说很想认识你呢。”陈棘朝陈炀身后眨了眨眼睛。
陈炀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离自己脸半尺远的地方,一张略显滑稽的白脸正盯着自己。
它的身后,拖着一米五
左右的圆形身躯。
它的脸,很像是一张人脸,但也只能说像。
准确说,那只是眼睛、嘴巴的简单拼凑,集合在了它身体的。”
小白飘过来,坐在陈棘肩膀上,接着道:“姚基是坏人,姚基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