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到了小凡一面,他告诉我前天夜里发生的事。他被你推出醉仙楼后,跑到南门的巡防营找人。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巡防营的人扣在大牢里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陈炀奇道:“这却是怪了。巡防营的人,为何会针对小凡?他不过是求助,又不犯法,如何便将人关了?”
雷建摇头道:“我也不知。”
“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孟小凡既然是因我入狱,我必救他。会骑马吗?”
“会。”
“那骑马过去吧,这样快一点。”
“好。”雷建点头。
无归道人在院中见到了雷建的伤势,叫道:“且慢。”
他飞跑过来,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啪地盖在雷建的
脸上。
雷建吓了一跳,脸被捂住开不了口,挣扎着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唔……唔……”
无归不理会他,一手托住雷建后脑,一手狠狠按在雷建脸上。
他的五指间有淡绿色的光晕流转,沁入雷建的肌肤深处。
雷建顿时感觉伤口不疼了,并且塌陷的鼻子渐渐隆起,脸上有一股饱胀感。
二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后,无归将手挪开。
雷建伸手摸了摸鼻子,惊道:
“咦,不疼了?老神仙,你这是治好了我?天啊,天啊!”
雷建惊喜连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机遇。
他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慌忙跪拜。
无归让开,淡淡一笑:“举手之劳罢了。”
转过身,无归脸色一沉,心中嘀咕道:“花费的时间有点长,看来手艺果然落下了。”
雷建拆去纱布,脸上伤势已经痊愈。伸手一揉,血痂脱落,鼻梁也更加高挺。
“真的是遇到神仙了!”雷建看着无归的背影感慨不绝。
“走吧。”陈炀催促。
马夫牵来两匹马,两人骑上直奔南门口的巡防营。
……
……
南门,巡防营衙署内。
孟小凡被绑缚双脚,倒吊在一根高高的柱子上。
粗糙的麻绳勒住双脚,勒破他的皮肤,鲜红的血从破损的伤口流出。
孟小凡奄奄一息,嘴唇龟裂,全身到处是鞭痕。
三天来,每隔两个时辰他会被放下来平躺半小时,喝一碗水。其它时候都被吊在柱子上。
孟小凡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就莫名奇妙被当做罪囚,挂在了被称之为“阎罗惧”的黑柱上惨遭折磨。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孟小凡恍恍惚惚意识到,自己恐怕坚持不下去了。
“我有罪,我有罪,什么罪我都招。”
“放我下来。”
“是我害了他。”
孟小凡喃喃自语着。哪怕立马就被砍头,他也愿意。
“嗤嗤
!”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离阎罗惧黑柱大约五米远的树荫下,那儿放着一张小木桌,桌旁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看守的狱卒。
两人正就着桌上的一碟卤菜,喝着小酒。
年老的那个瞥了一眼孟小凡,笑了一声。
年纪小的狱卒有些不忍,拿起一个粗瓷碗,倒了半碗凉水,准备端给孟小凡喝一口。
老狱卒喝住他:“小魏,回来,不值当。这事你最好别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狱卒小魏疑惑道:“老方,这小子犯了什么罪,会受到如此重罚?”
老方摇摇头,抿一口酒:“不该问的不问,做好你手头的就好。在巡防营做事,你得眼睛知趣点。不该看的就看不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