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臭小子,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弄这么大的事情,把天不通个窟窿不行啊!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事情一旦被王侁真的,他在军中给你祖父找点事情……”
细思极恐!
佘太君从来没想过,这个孙子居然有可能给远在边疆的杨业惹事情,她不由得一阵烦躁。
“祖母,您忘了,那两个人和祖父都不太好,当年高梁河那件事……”
他没有再说下去,佘太君已经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当年高梁河之败,皇帝负伤,乘驴车夜逃。当时边疆大臣们以为皇帝死了,就拥立了太祖的儿子赵德昭为帝。而潘美和王侁都在拥立赵德昭的队伍里。
结果杨业运粮,半路遇见了皇帝,把皇帝救回了,赵德昭那个皇帝自然就不了了之。
可问题是,当时拥立了赵德昭的人的,都被皇帝记在心里了,虽然一直不说什么,但是臣子们心里能放心吗?
所以,那一刻,大家心里都恨死了杨业,要不是你把皇帝救回来了,我们都有着拥立之功。而你一出手,我们的拥立之功一下子就变成了谋反。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杨家与各大将门的关系都十分平淡的。这一次出征,假如三个人之间有意见分歧,最大的可能是,潘美和王侁是一个立场,而杨业被孤立。
因此,对于佘太君来说,她最大的担心是怕得罪了王侁,从来和潘美联合起来为难杨业。
可是如今,杨文青这话一说,他就明白,孙子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系,看来这家伙也清楚其中的问题。
她最怕的就是孙子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既然孙子指出了其中的利害关键,这说明他已经考虑过其中的厉害了。
但是考虑过了是一回事,能不能考虑清楚是另一回事。万一这小子考虑不清楚,抖出篓子来可就麻烦了。
“那你怎么做会不会出问题?你想过吗?”
“当然想过,我可没有让潘豹去套王家的功法。我只是把那魔术教给了他,按理说,他相当于把我的生财之道断了,应该给我好处呢。得,明天了我去找潘豹,他今天肯定有收获,得分我一半!”
“你敢!”
杨文青立马嬉皮笑脸,“祖母您别生气,我不去了,我巴不得和他划清界限呢。现在潘家势大,欺压我杨家,拿走了我杨家的生财之道,我也没办法。”
佘太君有点愕然,这孙子,真的有才……
杨文青接着说道,“如今,我已经放出风声,大家都知道是潘豹卖了《葵花宝典》,到时候王侁听说了,肯定得把气撒到潘美头上,到时候他们两个闹腾起来,就顾不上折腾祖父了。”
“那潘美心思颇多,只怕你祖父不是对手……”
“没事,那潘豹得了好处,吃了甜头,估计还会来的。到时候,祖母假装生气,将他赶出去,大家就都知道潘豹骗了孙儿。”
天哪,这孙子怎么了?居然如此妖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啊?!
“祖母,您还是别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乘着大家都去看潘豹拍卖功法,您赶紧突破吧。”
佘太君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使劲的运转功法,把动静弄大点!”
杨文青便开始全力运转功法,这动静越大,越容易遮掩佘太君的突破。
而汴梁城里的高品,现在也就剩下了政事堂的那几位,他们也想去看热闹,
只是肩负重任,走不开,只能镇守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