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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寂，沈洛然将茶盅替萧海北和萧晋南斟满，试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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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亲王爷，淑妃的事一直是晋阳王爷心中一根刺，这次知道当年的事，我替王爷说声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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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海北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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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主事这样就客气了，祥儿的事多亏沈主事，说起来，老夫还要谢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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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南始终低头不说话，沈洛然转移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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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真相是我应该做的，不如我们再说说周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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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主事想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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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这件事真相大白，我想关于平亲王府的流言也会不攻而破，或者本没有流言，只是周浩转移大家注意力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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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主事这样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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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在第二位死者陈多死后传出来，再考虑周浩这时已经预谋杀死张青，我觉得也许流言起因就是这么简单，只是如何让周浩开口是个难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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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虽是马夫，与我关系却很密切，他来府这几年，马厩一直是他负责，不如，老夫亲自来问吧，我相信他会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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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浩走进书房，直接跪到萧海北身前，沈洛然相信，萧海北说得是对的，周浩能够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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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带周浩进来，站在书房门口没有动，他始终不敢相信周浩是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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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你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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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海北放下手中的茶盅，一直盯着周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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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否认，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我想听你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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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抬起头，与刚才去柴房前截然不同，脸上挂着疲惫却有坦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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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给老夫一个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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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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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舒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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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还是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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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海北声音低沉，饱含愤怒，周浩咬咬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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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三个人该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