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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升立起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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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六不要胡说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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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这个时候，牛六也没什么隐瞒，再瞒自已就没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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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牛六认为自已去杀冯莫文不假，但是没成功算不得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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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牛六扯开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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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不隐瞒，今日申时两刻，石师爷约我在后厨旁边的小树林说话，吩咐我晚上过来做掉冯莫文，大人想想，如果没人教唆，我干嘛要杀冯莫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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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石五瞪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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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瞎说，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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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目光放远，看到内堂听审的连翘，只一个眼神连翘会意，他举手高声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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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我亲眼目睹石五教唆牛六去杀人，我是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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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点点头，连翘走出人群大大方方对众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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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叫连翘，是王妃的丫鬟，今日就是奴婢听到了石五和牛六密谋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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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轻点头耐心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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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王爷会在大牢静候牛六的原因，你们还有什么说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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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众人释然眼睛全都盯着杜兰升，杜兰升无力反驳垂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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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再来看冯莫文的案了，冯莫文你先说，你与梅二娘可有私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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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与梅二娘素不相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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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看向梅二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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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二娘出列，说说你与冯莫文可有私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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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梅二娘不敢再撒谎，低垂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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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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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松了一口气，捂着嘴以免发出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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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莫文，当初一审你为何要承认杀死王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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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当堂用刑，小的扛不住，为了留条命只好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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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然转问梅二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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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二娘，你又为何莫须有地承认与冯莫文有私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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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女也是受不住刑罚，这里给冯公了赔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