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四十岁就猝死的年轻人比比皆是,咱们修行者每日修行虽然辛苦,却也提升了身体素质,减少了诸多病痛,晚年的生活质量明显更高。
如此多的现实好处,自然倒逼着民众倾向玄学,科学界想要获取高质量人才,已然失去了先机。”
宋文光说完,袁永寿不赞同的起身道“班长,你说的很有道理,却忽视了一个最关键的事实,修行者相较普通人的优势都是客观存在的,弃科学选玄学是民众自己做出的选择,掌权者们没有进行任何干预。
更何况具有修行天赋的人只占人族的三成,就算他们都选了玄学,剩下的七成人只能学习科学,若真论起人才的选拔,科学界才占了大大的先机。
退一万步讲,就算掌权者们干预了这件事,也只不过是大势所趋,人族的生存、稳定与发展都离不开修行者的力量。
科学界坐拥人族的七成人才,若还觉得他们的发展受到了遏制,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争气。”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温明煦忽然站了起来,看向袁永寿。
被打断的袁永寿微微挑眉,上下打量着温明煦,笑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对?”
温明煦是从藤中初中部升上来的普通同学,性格比较内向,与其他几个从初中部升上来的男同学走的很近,袁永寿对他并不熟悉。
温明煦面色肃然道“科学界如今的发展的确遇到了困境,此事也与掌权者们脱不了干系,但在我看来,这种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却是相关的制度不够完善。
我哥就是一名研究生,可惜他读了研,还没从导师那里学到做研究的方法,却先学会了帮导师贴发票,做假账。
这种事并不是个例,我哥的师兄师姐们自打读研起,也不断在给导师干私活,当免费劳动力。
导师们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在某个领域内作出成就,而是如何立项,如何找关系让领导把项目批下来,如何把项目资金洗白,装进自己的腰包里。
日复一日的做假账和给导师干私活,已经彻底磨掉了研究生们对科学的追求与信仰。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屈服在了导师的淫威之下,通过对导师唯命是从的讨好,换来一张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的学位证,随即浑浑噩噩的走向了工作岗位。
另一部分人看到了这其中的巨大利益,选择了继续读书,企图留在某所高校,成为一名老师,继而如自己的导师一般,搞项目,赚大钱。
如今科研已成为了一种从上到下的风气,根都烂透了,又如何能指望这样的科学界有进步,出成果?”
温明煦的话语掷地有声,教室内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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